阴森森的监狱中,邵阳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平日里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因痛苦而揪成一团,却拒绝开口。
“邵阳,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也免得受皮肉之苦。”沈丘的手中拎着染血的皮鞭。
“沈队长想让我说什么实话?”邵阳的声音虚弱,“我已经说过了,谷巽的死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沈丘狰狞一笑,语气里充满了怀疑,“那为什么你在验尸报告上说谷巽是中了河豚毒而死?如果不是有人挖出了他的尸体重新检验,我们还被骗得团团转,不知道谷巽的真实死因是中了氰化物的毒。”
“他是中了氰化物而死吗?”邵阳惊讶地问:“我当时验尸时,验出的毒明明是河豚毒。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看邵医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沈丘抡起皮鞭,又要对着邵阳甩下去的时候,门口的守卫忽然来报。
“队长,有一位温小玉小姐来找您。”
沈丘一愣,落下举起的皮鞭,看向惊讶的邵阳,阴恻恻地笑了。
“如果我把温小玉抓起来,不知道她的细皮嫩肉是不是能扛得住,会不会像邵医生这么嘴硬呢?”
“你别伤害无辜,如果你想陷害我,我认了便是。”邵阳急切地道。
沈丘刚刚得意一笑,便听邵阳又道:“但是你想我供出同党,即便你杀了小玉,我也供不出,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同党。”
“你——”沈丘气得一咬牙,扔下皮鞭,吩咐一旁的手下,“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沈丘快步出了监狱,身后响起一声接一声,皮鞭子甩过皮肉的声音。
来报信的守卫跟着沈丘快步出了地牢,却听沈丘吩咐道:“去告诉门口的温小玉,这里没有叫沈丘的人。”
“是,沈队长。”守卫领命离开,按沈丘的交代回给温小玉。
温小玉向沈丘求救的希望落空,只能再想办法。剩下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谢婉儿了。
她知道这个女孩正义,且平日里与邵阳素有来往。纵使她平日里再吃她的醋,这个时候关系到邵阳的生命安全,也只能尽自己的所能。
谢家的下人带着温小玉走进谢家大宅的时候,温小玉有些手足无措。一方面是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更主要的是她怕说错话,找不到谢婉儿救邵阳。
“小玉,你来找我有事?”谢婉儿快步迎了上来。
“嗯。”温小玉情急地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是关于邵医生的事。”
谢婉儿一看她的反应,知道这事恐怕不能当着客厅里的父母面说。
“我们去我的屋子里聊。”谢婉儿拉着温小玉噔噔噔上了楼。
谢柏年抬头看了一眼,问一旁的谢母,“那个女孩是什么人?”
“我也是第一次见。”谢母看向去禀报谢婉儿的下人,下人立刻会意,回道:“回夫人,是圣玛利医院的护士温小玉。”
谢柏年和谢母互看一眼,便听谢柏年交代道:“看好你女儿,少让她与闲杂人等来往。”
“她从小也没个朋友,如果有个人能陪他说说话,不是挺好吗?”谢母试图为女儿说话。
“我谢家的女儿是谁都能交朋友的吗?”谢柏年冷冷地反问。
“我知道了。”谢母点点头。
这时,下人再次来报。
“老爷、夫人,陆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