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人,到底懂不懂得尊重人啊?”谢婉儿不高兴地说:“我还没到凶手那呢?”
“哦?你觉得谁是凶手?”陆云泽饶有兴趣地反问。
“当然是拿走公事包的男人啊!他最有作案动机。而且大白天的,他连个脸都不敢露,一看就不是好人。”谢婉儿想起那天的事情,还在遗憾,“我那天差一点就拍到他的脸了。你们说他是不是神秘组织的人?”
陆云泽的脸色阴沉,定定地看着谢婉儿,
谢婉儿说完了,没人回应她,她不解地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和被拷问的犯人没区别,根本没资格发问。
见她不再说话,陆云泽反问:“说完了?”
谢婉儿撇撇嘴,瞪了陆云泽一眼。对她的厌恶,陆云泽丝毫不在意,而是继续说:“把相机拿出来。”
“啊!?”谢婉儿惊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从包里拿出相机时,还在问:“你怎么知道我带相机了?”
陆云泽没有接她的话,谢婉儿不禁恼火,这人还是一点情面都不开。她问他的话,他几乎一句都没回。但谢婉儿不知道,陆云泽之所以会肯定她带了相机,其实也是对她的另外一种肯定。因为陆云泽看出了眼前这个女孩对新闻的热忱,即便有可能深陷陷阱,她也会带好自己的工具,随时准备为新闻工作而献身。
初进门时的不客气,除去他这人就这么冷淡惯了,也是他对谢婉儿的一种试探。如果不是她的演技太好,他已经可以完全排除她的嫌疑。
陆云泽接过了相机,站起身。对麦雅丽道:“你坐到谷巽死时的位置上。”
“是,副座。”麦雅丽在椅子上坐下。
陆云泽又看向谢婉儿,说:“你是那天的邵阳。把那天的情景再重演一次。”
谢婉儿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参与到案件中来,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她也认真,不但把那天的情况都说了,还身体力行的表演起来。说到邵阳偷偷在她的耳边让她拍照的情景,她想要模仿却出现了难度。
邵阳和她的身高差,正好是略微一倾身就可以在她的耳边说了。换到她是邵阳,陆云泽是她,她一倾身,大有向陆云泽的怀里扑去的意思。看得一旁的麦雅丽目瞪口呆不说,陆云泽这种向来不近女色的男人,一见女人投怀送抱,下意识地身体向后倾去。
谢婉儿还在认真的模仿,没意识到气氛的变化,只倾身不行,她索性踮起脚尖,这下的画面简直成了谢婉儿的大胆索吻。
陆云泽从来没遇到过女人这么大胆接近他的画面,下意识地抵触,抬起拿着相机的手,想要挡开谢婉儿的攻势,却恰好按到了相机的快门上。闪光灯一闪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闪动的光芒吸引,而忽略了刚刚谢婉儿造成的尴尬局面。
陆云泽也在谢婉儿一愣的时候,迅速侧身,稳稳地站到一旁去。谢婉儿却因为身体的惯性,冲了出去,直到额头撞上了不远处的柱子,才停了下来。
谢婉儿捂着红了一片的额头,转头委屈地瞪向陆云泽。这人是神经病吧,让她重演那天的情景,最后居然不配合。有没有点认真工作的态度了?
陆云泽转头,发现扮演成服务生的人已经放下了咖啡杯。而其他人的视线却都在谢婉儿的身上,包括扮演成谷巽的麦雅丽。居然没有一个人的焦点在咖啡杯上。再加之咖啡的香气掩盖,更不可能有人注意到那股子淡淡的杏仁味。
陆云泽的视线一转,看向委屈又愤怒的谢婉儿。她身后的柱子用金色的亮纸包着,映照出她清晰的轮廓和模糊的表情。
“邵医生可没像我这样磕到头,他是在我拍照时,好好地走出去的。”谢婉儿委屈地说。
“送谢小姐回去吧。”陆云泽吩咐道。
谢婉儿被他这不客气的态度气得再次瞪了瞪眼,但也懒得与他计较,冲着他一伸手,“相机还我。”
“相机恐怕还不能还给谢小姐。”陆云泽摆弄着手里的相机,格外认真地说:“我怀疑这里边有毒死谷队长的证据。”
谢婉儿惊得长大嘴巴,还不待反驳,又听陆云泽吩咐麦雅丽,“你亲自陪赵小姐回报社,把之前她拍到的照片和胶卷都拿回来。”
“是,副座。”麦雅丽利落地领命。
谢婉儿也算是见识过了这位副座的说一不二,懒得再与他多少,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想要离开时,差点又撞上身后的柱子。
陆云泽在基地里,见的大多是身手利落,不苟言笑,不多问的人,像是谢婉儿这样话多,好奇心格外强的人,他很少见。大概小的时候见过别的孩子好奇,但这些孩子也都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