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学良或者冯庸总有一个是奉天乃至东北的下一代接班人,张廷枢和他们二人交往总不会错,
现在虽然冯家南下发展了,就单论身份而言,比起张作霖来,稍胜一筹。
张作霖的奉系仅仅占据奉天、黑龙江两省,还是人数稀少的关外之地,然冯德麟占据的东南七省,无一不是人口密集的繁华之地。
这有可比性吗?并且就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无不证明冯德麟的高瞻远瞩。
先是同张作霖和解,再进京解围,交好段祺瑞,谋得福建一省之地,最后一统东南。
这些举措足以证明他是计划好的,不要说别人,就单论自己,张作相觉得并没有那么好的想法。
而且不是谁都愿意抛下数十年奋斗的基业,重头再来的,这一点,就连冯庸都没想明白。
实际上,冯庸才是东南七省的真正掌控人,所以他这个少帅,比起虚有其表的张学良来,可不知道高出多少备。
既然冯庸有这个不忘年少之交的意思,自己不妨将张廷枢送来东北,虽然是交好冯庸,但其中不乏借东南之力培养张廷枢的意愿。
这对于冯庸来说是小意思了,东南陆军学院、海军学院、空军学院以及东南特殊作战军官学院,哪个不是培养人才的地方?只要是肯去,并且有能力通过入学考试的人,东南基本是来者不拒。
再不济还有遍布东南七省的初级陆军学院,别说是他这种富家公子哥,就是街边的地痞流氓,一样收,出来都是一个样,兵样。
至于当学者、博士这种的,恐怕是痴人说梦,张廷枢这种富家公子哥去福建大学不,还得祸害那些风华正茂的女学生呀!
聊完这些交情,深刻叙旧之后,冯庸端起了桌面上的黄山毛尖慢慢的饮了一口,舒坦了一口气。
喝来喝去还是这种外形细、圆、光、直、多白毫,色泽翠绿,冲出的茶水颜色鲜润、干净,不含杂质,香气高雅、清新,味道鲜爽、醇香、回甘的毛尖更符合他的品味。
再缓缓的说道:“老叔,您在七叔手底下也忙了十几年了吧?”
张作相呵呵笑着道:“算起来,差不多十八年了吧。汉卿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冯庸说道:“哦,其实我另外还有一件事希望请老叔帮忙,不过这次是为老叔带来一笔生意呢?这比生意光靠老叔您一个人恐怕吃不下!”
张作相略略沉思了片刻,随即道:“哦,是吗?莫非汉卿你要找老叔帮忙在东北开办实业?”
冯庸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不不不!我东南这些实业在哪开厂,这并不关我的事情,而冯家也没有在东南实业上插手,顶多也就是跑跑船、卖卖烟,如果光是这点东西的话,恐怕还不需要老叔出马,我东南兴业集团的香烟、船运就是在整个民国都是有名气的。”
话里行间都是说不出的自豪之意,就东南的生意而言,全国乃至世界都不错,这些都是冯庸一手促就的,所以他自豪,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