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您让我关注的信息我这几天都关注着呢!”洪皑道,他凑近赵一平压低嗓门道:“最近几天,那边的人凡是进县城,基本都和林业局陈京有接触。”
“嗯?陈京?”赵一平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最近赵一平给洪皑布置了任务,让他负责注意马步平一系人的动向,怎么这帮人进县城都和陈京靠拢?
一想到陈京,赵一平脑子里面想到的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他对这个人有印象,好像是……
赵一平想到了林中则出事后,他和黄小华找陈京谈过话,赵一平知道这个姓陈的副局长和马步平关系走得近,但是马步平离开了澧河,原来他的一帮人会频繁接触陈京?
陈京跟随马步平才多久?他哪里可能有能力统帅马步平的旧部?
“这事是有些古怪!”洪皑道“不仅是如此,陈副局长这几天还频频上山,第一次上山背了一筐橘子,后来每次上山都拎了东西!”“上山?”赵一平对这个词反应有些迟钝,但是很快他就明白洪皑的所指,洪皑所谓的上山就是指去马步平的家,陈京天天去马步平的家吗?
“赵〖书〗记,这个陈副局长最近在澧河可是大红人啊!年纪轻轻,在林业局干出了名气,据说马上就有可能成为我澧河最年轻的正科级实职干部了!这次人事调整,他的去向问题,也是很多人所关注的!”洪皑道。
赵一平皱皱眉头,心中有些不高兴,道:“什么名毛大?凭他现在这个态度,我就不同意用这样的干部!马步平同志是被免职的,做出这个决议的是市委领导,在这样的时候,这个陈京都不懂得和马步平同志保持一点距离,他这是什么态度?
他这是表明自己君子坦荡荡,还是干脆就是在示威?我看恐怕是兼而有之吧!”赵一平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现在他不是骑虎难下吗?舒治国给了他人事权,他根本不敢动,他想把马步平的那一帮子人掀个底朝天,但是现在根本就只能想想。而在其他方面,赵一平也正在遭遇困难,在这个时候,在这个陈京身上不就可以想想办法吗?
这个人年轻,最近出的风头很盛,在澧河倒是颇有知名度。
别人他不敢怎么样,这个陈京化还不能摁他一头吗?
摁陈京,不仅可以个给原来马步平三系的人以严肃的敲打,而且还可以给舒治国一个反馈。
陈京搞了一个红土坡林场改革,舒治国把这事当成了宝一样,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找个机会把陈京的头摁一下,不也可以给舒治国一个态度吗?
赵一平一想到自己省管干部的身份,他底气一下就足了,挺了挺腰杆道:“这个陈京胆子不小,你最近重点关注他,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洪皑一听赵一平这话,他心中有底了,连忙点点头道:“好的,我一定认真注意他!”
“对了,这个陈副局长好像和金玉酒楼的金璐走得很近,两人好像是男女朋友打得火热,县里很多年轻人都议论这事,估计陈京因为金璐结的情敌不少,这个信息……”
赵一平哼了一声,嗓门拔高道:“这哪里是什么狗屁信息?别人交女朋友有什么问题?这是作风问题?”
洪皑一听赵一平生气,他不敢再开口了。
赵一平冲洪皑摆摆手,一瞬间他感到有些无力,洪皑这个人器太小,有时候简直有点像是市井之徒。赵一平堂堂一县委副〖书〗记,他要揪一个副局长的辫子,还用得着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吗?
凡事一扯上女人,就会显得很复杂,往往一帮人在中间,个个都灰头灰脸,没一个看上去是干净的,洪皑连这一点都不懂,赵一平能不失望?
“叮,叮,叮!”电话铃声响起。
赵一平伸手抓起电话,电话那头黄小华的声音很恭敬,道:“赵〖书〗记吗?我小华!是这样,治国〖书〗记通知,常委会的议程不变,让我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达给您,让您有所准备呢?”赵一平一听到黄小华的声音,他心情就有些不好,他沉吟了一下道:“黄主任,怎么回事?我发现县委这几天很多人工作有些不对劲嘛!尤其一帮子年轻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个个吞云吐雾,聊的问题还尽是捕风捉影的事,这股子风气要不得!”
“呃”电话那头黄小华沉吟了一下,道:“我马上开会整顿这事,我一定将领导的意图传达下去,的确不成体统了,这几天我们几个主任都忙,下面的人倒都放了羊,这是我的工作疏漏,我做检讨!”
“言重了,小华同志!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有批评人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赵一平话锋一转道,黄小华就是一块牛皮糖,粘在身上惹人厌,可要处理它,却又是软绵绵不受力,真是别提多难受了1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