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宇嘴角一牵,笑道:“可惜,咱们今天来的,就是这孟小侯爷府,南宫公子,相爷接道密报,说小侯爷勾结反贼冷公子,有负皇恩,今天特令我等来搜这侯府,识相的,就站在一边,等我们搜过了,再带你去见相爷。”
“可奇了怪了,你口口声声相爷叫你搜查,我却想问问,你可有圣旨啊。”
“相爷下令——”
“曹建宇,你大胆。”南宫热河骤然打断了曹建宇口中之言:“小侯爷府可是相爷说搜便搜的地方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敢与我上大殿禀明皇上——”
“南宫热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伤了谁都不好。”那话一完,却突然冲向了南宫热河身边,伸手扣住璎珞手腕一拉,南宫热河一惊,抬眼见曹建宇将手扣在璎珞咽喉,狠狠一捏,道:“要是不想这丫头死,就给我站在一边好好呆着。”
南宫热河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欲全力一搏,又怕伤及璎珞,站在原地未敢行动,却突然见璎珞手中一动,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却听那曹建宇一声惨叫,整个身子竟直直飞了出去。
璎珞身子一旋,手中一柄软剑闪着寒光直袭而去,口中大叫着:“你去禀告小侯爷,这里我来挡。”
南宫热河见她剑锋凌厉,招式狠毒,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柔弱之貌,不禁一呆,继而倒吸了一口气,原来弦伊说的都是真的,璎珞竟真会武功,而且,竟还如此厉害。
“走啊,去禀告小侯爷。”
“你小心!”南宫热河见她功夫如此了得,应付这里应是绰绰有余,心头着急小侯爷,当下身子一提飘然而上,踏于瓦砾,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李宗治斜靠于软椅中,宗然立于身旁,见皇上既不更衣,也不说话,不禁抬头去望,见他陷在沉思之中,似乎,满怀心事。
“皇上,时辰不早了,各国使者应该也快来了,皇上是不是……”
“宗然呐!”李宗治突然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整个东都弄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来跟朕禀报,你说朕这个皇上是不是……可有可无。”
“皇上!”宗然双腿一屈,跪倒了地上:“皇上切不可说这话,皇上是真命天子,只是,生不逢时……”
“武凡中调动羽林军出了皇城,而孟白炎手中御林军亦是调动频繁,他们竟当朕这个皇上是摆设吗!”双手狠狠砸在桌面,然后将桌上东西一扫而下,顿时碎裂声一片。
“皇上息怒,小心龙体啊。”
李宗治眸中一寒,一字一句道:“总有一天,朕要他们尝尝,背叛朕的下场!”
“皇上!”
“给朕更衣。”李宗治却突然隐去了那暴怒之色,站起身淡淡道:“他们要斗,就让他们斗,咱们,隔岸观火!”
“只怕,小侯爷势力终究不足,他手中人马发展不过几月,武相势力盘踞了十多年……”
李宗治突然垂眸笑道:“你却忘了还有一人。”
“臣鲁钝……”
李宗治走下台阶,道:“你就别担心了,孟白炎手中人马不足,那个人,却征战沙场多年,势力雄厚,我便不信,他会不出现。”
“皇上是说……莫寒将军?!”
“更衣吧,人也快来了,咱们看热闹去。”
“来人,给皇上更衣!”
李宗治站在大殿,望着门外沉沉夜色,眸中渐渐凝起深意。孟白炎在做什么,他竟没有来禀告此刻他在做的事情,他究竟在想什么?皇城内外气氛十分微妙,这两方人马竟挑在今日动手,可是有何深意?不解!但是,无论如何,孟白炎不能出事,自己好不容易握到这么一颗棋子,他的身后,有他爹爹的百万之军,自己还要靠他来对抗相府,所以,不管怎样,都要保住他!
“皇姑姑,今天为什么这么热闹啊?”小殊宸坐在凉亭中,吃着糕点,好奇的问道。
佰茶站在亭外兀自沉思,小殊宸唤了几声,佰茶才回过神来。
“殊宸刚刚在问什么?”佰茶走过去蹲下身子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