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塞,心道必定是有福同享、有难我当啊!
“万物皆有灵性。”林慕夏向我投来一副“少年你还年轻”的眼神。
我们走入办公室,看见林婉婉跟宁疏影打闹,蒋天赐依然玩手机,裴奚贞满面红光的道:“大家都到齐了。我们一块上楼问天纹时间胶囊的下落如何?”
蒋天赐憨笑的道:“这又不是请客吃饭,裴兄,你们上去吧,我不凑热闹了。”
“恋爱入魔的迹象,完了,你已经堕落了。”裴奚贞拄着阴阳伞,心知蒋天赐在安抚最担心凌Q安危的芷昔,便没有再强求,他领着我们前往二楼。
推开关押室的门。
天纹摩拳擦掌,他眼神放光的道:“我想起来了!”
老头神情挺激动的,十有八九是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见到儿子的缘故。
“哦?说来听听。”裴奚贞掏出纸笔,唯恐漏过任何一个字。
“当时,我因为耍猴被抓入了看守所。”天纹双手互摸,他回顾的道:“我在牢房。闲的无聊,索性数砖块渡过昏无天日的时间。一块,两块,三块……忘了数到第几块时,发现有块砖不对劲,我试探性的触动,竟然是一块活动的。一定别有洞天。我把它拉开,看见是一颗金属蛋。这玩意,我摆弄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但直觉它是一个好东西。我充满了好奇心。很快,我便被释放了,担心被狱警发现,我把它夹在两条腿的之间,走路的时候克制着点,因此混了出来。”
裴奚贞叼着三根蓝色羽毛,他疑惑不解的道:“那……你是用什么方式打开的?”
“小辈,你嘴里的蓝色羽毛,能不能分我一根,看你一直叼着,蛮有趣的。”天纹兴趣来了,征求的道。
裴奚贞老神在在的咬动羽毛杆,鄙夷的道:“这玩意岂是你能染指的?”
“小气鬼。叼鸟毛的不愧是鸟人。”天纹啐了口老黄痰,差点吐到老狐狸的鞋头,亏了闪的快。
林家姐妹捂住嘴,我的胃里也特别不舒服,天纹简直是属苍蝇的,不咬人却膈应人。
天纹喉咙动了动,猛地咳嗽了下,“扑唧”又是一口老黄痰吐在了墙上,尼玛!这玩意是他储存了十个月的痰吧?观感不弱于浓硫酸的级别。
“我叫声爷爷,别乱吐行吗?”裴奚贞欲哭无泪的道,他心痛的忘了眼墙壁。
天纹阴鸷的笑了笑,“嗓子终于舒服了,继续说。”
“有话快说。”裴奚贞实在是受够了这老头的品行。
天纹酝酿了五分钟,他尴尬的道:“我讲到哪了?”
“讲到你携带时间胶囊,混出了看守所。”林慕夏无奈的提示道:“裴Sir问你是如何打开它的。”
“哦,对。”天纹探出被铐住的一双大手,道:“小辈们,赐根烟吃吃可好?”
我掏出口袋里的烟,叼在嘴里点上,递给了他,“别啰嗦,赶紧一边抽一边说。”
天纹看我们急,似乎在有意拖时间,够任性的。
裴奚贞眼色不善的道:“须知你的立场和现在的局势,别试图挑战我们的极限。毕竟你想看见亲生儿子还得借助于我们。”
“嗯……”天纹狠狠地了口烟,这一下,近乎抽没了三分之一,他的嘴巴、鼻子一边往外冒烟,一边描述的道:“我跟小猴子重聚了,接着开始了下乡表演的生活,遇见过一个比我还老的开锁匠,我问他这玩意能打开不?他说这是手势锁,有拧、有旋、有拉、有扯,让我自己花时间搞它。我每天没事了,就自己当魔方来扭着玩。唉,小猴子被卷入车下的那天,我晚上把愤怒宣泄在了这个金属鸡蛋,使劲的拉拧,误打误撞的竟然解开了手势锁,里边的玩意像是藏宝图,我没看懂,反正对当地也不熟,打算先把金属鸡蛋藏起来,等把小猴子的仇报完,就试着跟老友们一块寻宝。没想到啊,一个接一个意外的事情,把这事耽搁了,不小心落入了你们手中。”
“……”我看向裴奚贞,打趣的道:“头儿,你祖上有没有身家超大的亲戚,并且膝下无子女?整不好临去世前给你们留了一份宝藏呢。把藏宝图交给一个忠心手下,并嘱托说一定一定要把这个藏宝图交给裴家的后代……”
我已经脑补出了狗血的桥段。
旁边的宁疏影、林慕夏、林婉婉也对此表示怀疑。
裴奚贞抬起阴阳伞砸了下我脑袋,“少乱想,我家祖辈穷的连毛都拔不出来。”
“这颗金属鸡蛋,也就是你说的时间胶囊,被我放在了一家运动器械公司。”天纹吸完最后一口烟,他恋恋不舍的碾灭,“好像叫蔚蓝。”
“蔚蓝?!”林慕夏不可思议的侧头看向林婉婉,“这不是你男朋友所任职的公司吗?”
林婉婉的男朋友担任蔚蓝运动器械公司的二把手,挺有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