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别的进展了,反正凶手也消停了,不得不将其封存,搁到D。I。E成立时,化为了第一件极案。
……
案情回顾完毕,其实在我眼里,这案子的凶手所拥有的不是一般的犯罪手段,误导警方酿成冤案,挑衅了执法的权威,这是第一罪;漠视生命,针对弱小无力孩子下手,这是第二罪;每次弹簧撑头的李明出现必死一人,死完孩子牵扯到一个教师或者说校工的死亡与被死刑,这是第三罪。
裴奚贞郁闷的跑到走廊抽烟了。
我满头雾水的道:“慕……”忽然意识到宁疏影在旁边,我险些脱口而出第二个“慕”字,急忙改口道:“林大脚,你之前说凶手是未成年,依据何在呢?”
“随口一说啊,不然裴sir怎么能让我们接这案子。”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笑道:“我聪明吧。”
我有点心塞的道:“话说……案子是接了,咱们从何入手啊。”
“其实我认为,崔月、王大柱、校工、学年主任刘雅、卧底的警头,这五个人看见的,是不存在的,哦对了,还有看见过李明踢球的张小丽。当然,校工可能真的是杀学年主任刘雅的人,却未必是他的本意。还有消失大半年的李明父母,错觉沦落到荒岛,与史前生物、恐龙共渡时光,二人确实穿越了,不过是精神穿越,始终处于被催眠的状态。”林慕夏稍作思考,她分析的道:“能让别人看见不存在的事物,只有清醒催眠了,往深了说,特定条件的心理暗示。”
宁疏影惊愕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此案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精神师?”
“也许是,除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林慕夏摊了摊手,她笑说道:“我更倾向于凶手是精神师。”
我推测的道:“莫非这是你看见随机筛出来的极案1,没有同意裴头儿重选的原因所在?”
“是的,现在手头上有个精神师作乱的案子搁浅,我们又抽中了一个极有可能与精神师有关的案子,就算破不了极案1,对精神师非常规的手段也多少能有点相关的了解。”林慕夏的意思是她压根就没打算必须破掉这极案1……
确实看完案卷时,精神师这三个字在我们脑海中不再是三个字,更加显得的立体化。
这类手段已然颠覆了常规,甚至让每个与案子有关的人所说的话,绝对是不可信的,他们自以为真的,然而全是精神师一个人的导演。
虽然说这案子放在现在,学校、路段有监控覆盖,用现代化的刑侦手段,分分钟能破掉,但如果案子真的发生在这个时代,凶手将更加的小心,别说指纹了,连根毛也不带剩的,一句话能完美的诠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我感慨万分的道:“现在已经接了,我们第一步,怎么办。这案发的小学,现在早已变成了高楼大厦,淹没在城市的繁华间。”
“到当地的养老院。”林慕夏拿出笔和地图,分析了半天,她确定的道:“这地方是城西东街的南方二百米处,那里变成了东方小区,还有流玉小区,误差不到五十米。我想,这事能在那时当地的人中留下很深的印象,成为一些老人难以磨灭的恐怖回忆。”
宁疏影操控鼠标往下翻动,显示出了查过此案的前辈们,“之前有人这么做过,可惜失败了。”
“精神师是绝对的婉约派,我们怎能通过调查豪放派的手段来入手呢?”林慕夏把案情打印了六份,人手一份,裴奚贞在部门不想出来,蒋天赐、我,宁疏影、林慕夏,坐入军用越野,赶往东街当年学校所在的地方。
打听了下,附近没有敬老院,不过有老年人聚集的地方,是一个湖畔的公园,离这两个小区能有一百米〈团共号。
我们把车停好,走入公园的时候,望见三五成群的老年人们,有的练太极,有的下象棋,有的打牌,有的聊天逗鸟,有的欣赏湖面,有的领孙子孙女玩,一幅幅和谐美好的画面,人到暮年,图的就是个安乐。
林慕夏环视了一圈,她注意到一个望着湖水的老大爷,约有八十来岁,放在当年也有三十岁加了。他的眼神特别的孤独,像是一个有故事的老人。她提议我们走上前问问这孤独的老人。
然而我们把想问的只说了三句,提到王大柱发现李明消失的时候,老人猛地抬起头,“我……就是那个李明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