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的,那天,不会太远。”我目光坚毅的道,这是第一次没有刻意逃避,或许阿咩哒的出现,唤醒了我内心深藏的责任心。
裴奚贞看完有待发布的报道,将之递给我,事关林慕夏,所以我身心投入的看了三遍,阿咩哒为了抵消被我发现的罪状,看来挺用心的,讲了女警门中的主角,是苹果会所一个叫思甜的女接待,长相与林慕夏撞脸,经过暗访,得知幕后推手乃是曾经某件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心中对她有所记恨,在会所偶遇思甜,想到此计,大肆宣扬这件凭空捏造的事情,随后给了思甜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
我松了口气,感觉浑身毛孔舒畅,林慕夏这回彻底洗白。
望向阿咩哒的尸体,追其根源,因侮辱我父亲而被我打倒在地那刻开始,我们的命运轨荚此发生了改变,阿咩哒倒霉了一段时间,风光了一段时间。这位无冕之王做了如此多亏心事,却在赎罪时遭受报应。
“裴部长,对于这名记者的死亡,我有点疑问。”吐得快要虚脱的王远河此时恢复了元气,他走向我们,“死者是怎么出现在三米的高墙,为什么墙内的前半身,也被插了纸牌?我觉得有人在警局内部与凶手里应外合。”
他的意思很明显,宁疏影以飞刀闻名于警界,飞牌与飞刀从某些方面,攻击手法有些近似……
裴奚贞站在那望着后门这道高墙,深思良久,他右手抬起拔了个根胡子,笑道:“小宇,你给王队解释这两个疑点,如果做不到,嗯……现在回D。I。E打辞职报告吧。”
“头儿,自己想不出来,不带坑我的啊!”我欲哭无泪的道。
老狐狸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给你五分钟时间,现在开始计时。”他甩了甩胳膊,笑吟吟的瞅向王远河。
叹了口气,我很清楚杀害阿咩哒的凶手仅有Queen一人,但心晴的梦境,我无法对外界说。此时唯有找到合理的答案去解释王远河的疑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抱怨的时间还不如多查探查探阿咩哒遗留的蛛丝马迹。我走近墙壁,认真的瞧了瞧。
后门的墙壁有挺厚一层灰尘,留有阿咩哒向上攀爬的痕迹,不是短距离艰难向上一点点爬,每一个印记跨度很大,我判断阿咩哒在很紧急的情况下才做出此举。阿咩哒身高一米八左右,弹跳力好点的话,跑跳中伸起手,能够扣住墙头,籍此发力。
凡是有点智商的人,爬警局的墙这是作死的行为。
阿咩哒身为一个记者,昨晚又没被我打傻,肯定遇到了危险,认为逃入近在咫尺的城北分局才会安全,哪怕他弹跳力一般,但生死攸关之际,狗急了还能跳墙,何况他那一米八的身高?
想到此处,我对案件发生的过程有了准确的推演。
“五分钟到了。”裴奚贞自信的道,打开天窗挑明了道:“王大队长,既然你怀疑我D。I。E的最高战力,那就来听听D。I。E第二大脑的分析。”
老狐狸还真够直接的,这话潜在意思,他自夸为D。I。E最强大脑。
“我认为,死者起初并没有爬墙的想法,在他遇到凶手时,但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让他来不及呼救。死者自知难逃一劫,突然想到了这个办法。”我的双手比划了一下地上阿咩哒的尸体,分析道:“他知道跑不过对方,分局后门一带有极为空旷,唯有凭借自己身高的优势,想就近从三米高墙翻入城北分局。”
王远河疑道,“何以见得死者是临时起意,而非有所预谋的呢?”
“看灰层的触点跨度,死者翻墙很匆忙,脚还有数道打滑的痕迹。正常情况下,分局后边人迹罕至,越个墙而已嘛,并不至于这么慌。若换成了王队你,我说句话你别介意,会如狗急跳墙般?”我笑了笑,继而道:“他在攀爬的过程中,凶手就已站在飞牌的地方,不停的发动扑克牌扎入死者的身体。那些脚打滑的痕迹,便是死者受伤吃痛,但不得已紧才抠住墙头努力向里翻去。”
王远河掏出根烟,郁闷的抽着,发分给我们。
“法医说了,凶手飞牌的速度极快。”我眸子一亮,条理清晰的道:“死者的胳膊、后背,很快就被攻击完毕,按照凶手的套路是攻击腿部,死者求生的欲望极大,上肢并未再遭受攻击,忍住先前切肤之痛,半个身子跃上墙头。然而他的腿不断被飞牌切插,使不上力,就此伏在墙头。”
享受了老狐狸的点火,我轻轻抽了口烟,飘飘然道:“还有一种可能,在死者上身爬上墙头的瞬间,凶手恐其逃生成功,先动用了红心Q将其致命,后而将其它的牌一一插入死者腿部与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