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哲眼皮一跳,我俩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中间负手而立的宁疏影,他无动于衷。我心底急了,宁二货貌似没动手的意思,倘若对方单纯是五个壮汉,我一个人也敢上,但他们拎着明晃晃的刀,我左臂前些天被短刀砍的还未彻底痊愈,徐清哲武力值兴许还不如我,这次恐怕不好解决。
五名持刀大汉离我们三米远的距离汀,为首的一人道:“很面生哝,请出示一下邀请令。”
“邀请令?”我故作惊呼道,“放在车里忘记带了。”
壮汉拿着刀指了指后边,“既没有邀请令,也没有引渡侍女,几位请回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走,咱去取邀请令。”宁疏影露出一抹笑容,他背对那壮汉道:“过一会我们就回来。”我跟徐清哲满头雾水在一言不发的宁疏影身后,实在搞不懂素来强势不肯避缩的他在想啥,今儿个怎转性了?
我们仨沿着树桩,折退到团那排豪车的地方。
宁疏影神色认真的道:“在那些人背后隐蔽的地方,至少有六名枪手对着咱们,我一下子无法摆平,怕你俩有闪失。”
原来如此,他对于危机的嗅觉异于常人。
徐清哲苦笑道:“方才差点命都没了,我还傻呵呵的想强攻呢。”
“这灵山墓园藏着不为人知的地方。”我有些累了,一屁股跳坐在法拉利的前车盖,猜测道:“丁文易说叫纸醉金迷,这又一堆豪车,莫非是提供富豪消遣的销金窟?”
“你们俩在这等着,机灵点。”宁疏影丢下一句话,他身影闪入深林,消失不见。
徐清哲跟我之间,没啥话可说,我俩无聊的干坐在此静等。
约过了半个小时,期间又有辆迈巴赫从另一个房间开到这,寻了个空车位停好,一个靓丽的年轻女孩挽住成熟男人步入树桩之路。如若宁疏影再不回来,我都快要成蚊子的饲料了,胳膊大腿咬了挺多包,不得不说,蚊子太凶,无视衣服的防御……忍耐了将近二十分钟,宁疏影终于返回,他手中掂量着三块有营养块钱瓶盖般大小的圆片,分发给我俩一枚。
徐清哲拿着圆片翻来覆去的观察,他疑惑道:“这……是啥玩意?”
“所谓的邀请令。”宁疏影淡淡的道。
我注意他的右袖子渗出殷红的血迹,诧异道:“凭你的身手,都受了伤?”宁疏影缩了缩受伤的胳膊,“碰破皮了,不值得一提。”他云淡风轻的道。我有点不放心的盯着那滩不算大的血迹,“建议你,先处理下伤口,等进去时兴许会遇到危险,影响你实力的发挥。”
宁疏影思索片刻,想清了利害关系,他转过身去不愿让我们瞧见伤口,这是属于强者的傲性。
鼓捣了五、六分钟,手指夹住圆型牌子,他微笑道:“走咯。”
驾轻就熟的重新返回树桩路的尽头,五名大汉和上次一样,杀气腾腾的走出,我们出示了下手中的圆形牌子,五人狐疑的接过我手中的物件反复瞧了瞧,接着为首的壮汉掏出袖珍版的扫码器。没料到对方还验货,我心中不安的望了眼侧边,果然有处树叶动了动,一条黝黑的枪杆显露而出,万一宁疏影找回的邀请令有问题或者高端点自带身份验证,我们仨瞬间会被子弹射的残碎。
所幸邀请令仅是等同于通行证,壮汉确认了这枚邀请令货真价实。他挥了挥手,招呼身后四名大汉就此退向一旁。我凝望向先前出现枪手的地方,随着验明邀请令的真伪,那条枪杆消失不见。
我强壮镇定向路的前方走去,没有五十米远,便出现四条岔路口,每个路口处分别挂了块只有一个字的残破木牌,依次为“纸”、“醉”、“金”、“迷”。
“宁公子,接下来选那条路?”徐清哲询问道,俨然将之当成了主心骨。
宁疏影把玩着手里的邀请令,“这三个东西,是我走的醉这条路,然后来到一个近似酒馆的地方,有吧台和店小二装扮的男人,却没有桌椅,仅是露天的草地,斜歪的躺着七八个醉醺醺的男人,每人都有女伴作陪。我特意瞅了眼吧台里的酒,最便宜的一瓶十万,最贵的高达上亿!”
上亿一瓶的酒?那是仙酿么……
四条截然不同的路,这可让我们犯了难,除了醉之路,还有纸之路、金之路、迷之路。
望了眼迷之路,耗在这也不像回事,我以手指着那边道:“咱是追丁文易来此的,这老色狼吸嗅毒品,他的目的是购毒。按照字面的意思分析,如果想要找到他,得走迷之路。”
宁疏影撇了撇嘴,表示没有意见,我们步入迷之路,走了五分钟,便抵达半山腰,唯有一个幽黑的山洞,再往上就没路了£进洞中,前行了几十米的距离,豁然开朗,此时我才恍悟,灵山的内部被挖掏而空,塑造了纸醉金迷的四个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