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小零在心中现身,她身后是起起伏伏的无量信息海洋。海洋中巨大的数据古神横卧海面,古神双眼半睁半闭,左眼阳,右眼阴,奇异的气息在古神身上翻涌滚动。
小零双手展开一个卷轴,卷轴上数据闪烁,记录了所有正在研发中的武功,柔声说道:“根据当前进度,黄道神功和八面魔陀,一者正,一者魔,是当前最具可行性的两个选择。”
石铁心没有去看卷轴,只是看向小零:“你当知我心。”
小零展颜微笑:“好吧,多余问你。”
她甩手一抛,把卷轴远远抛开。卷轴自动卷起,化作长棍,咕咚一下镇入数据海洋中。刹那间,数据海洋翻起滔天巨浪,数据古神右眼猛然睁开,巨大的闪光从右眼中放射出来,化作一团数据精粹从眼中飞出,悬在滔天巨浪之上。
是啊,还用选择么?
对漫天仙人道则的冲击和试探,就是最大的离经叛道,就是最大的魔。既然如此,当然要造魔门神功,要成八面魔陀!
叛道一念起,桀然入魔道。
循规蹈矩忍辱负重那么久,石铁心心底潜藏的魔性在此刻被完全引动开来,八面魔陀也因之产生了玄奇的变化。
从前对这武功的所有推演,全都是理性的分析,是以目标为导向的、按部就班的研发。
可是魔道神功,怎么可能这样规规矩矩的研发出来?
没有把天捅个窟窿的精气神,又哪里算得上什么魔头,只不过是蝇营狗苟的魑魅魍魉罢了。
而今石铁心意气迸发,忘记一切,咬牙切齿要把天机搅个糊涂迷乱,正合了真魔大道。
八面魔陀的原始数据在半空中飞卷变化,显现出八头八面八臂的魔身,各情绪四下迸射,似乎要搅的三界混乱不堪。
但石铁心猛睁双眼,翻滚的念头无法克制,直接在现实世界凛然高呵:
“错!错!错!”
“这算什么魔!”
“旁门全占不过左道,”
“全性自在方是真我!”
“不可断恶念,万恶为恶我。”
“不可鄙善念,百善为善我。”
“不可斩执念,执性为执我。”
“不可弃悲欢,悲欢为情我。”
“不可戒欲性,欲性为纵我。”
“不可凝心潮,潮起潮落皆是我!”
“过去卑微是我。”
“现在疯癫是我。”
“未来莫名亦是我!”
“我!我!我!”
“如此本来正是我!”
“南无龙象摩屠娑,摩诃婆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