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寒扯开她的被子,把人抱在怀里,眼底全是宠溺:“今晚不动你。”
“不知今晚,明晚也不行,这个月都不行!”秦姝气恼地说,“你知道什么叫休养生息吗?人家耕田也只是一年两季,所以你这头牛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牛圈里。”
这都是什么破比喻。
凌墨寒听得好笑,咬了一下秦姝粉嫩的红唇:“你这块田太肥沃了,一天播种几次都没问题。”
他还故意把“播种”两个字咬得很清楚,然后还恬不知耻地补充道:“老爷子肯定也希望我们勤奋耕田的。”
秦姝身子微僵,想到凌老太爷的话,不由地摸了摸小腹。
一片平坦。
“怎么了?”凌墨寒见她神色有点不对劲,明明刚才还娇里娇气地和他反抗,这会儿眼神突然黯下来了,弄得他也紧张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关于秦姝的所有事情,一举一动都很容易牵动他的心了。
秦姝眼底的黯然闪得很快,凌墨寒一问她就收敛起所有情绪,翻身道:“没什么啊,就觉得很累,我想睡会儿。”
凌墨寒不悦,凑过去亲她的脸颊:“是不是不想和我生孩子?嗯?”
秦姝闭眼装睡,不想和他说关于生孩子的话题。
凌墨寒脸色微沉,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沉声说:“要是你现在不想要孩子,我不会逼你,但你不准有其他念头。”
秦姝的眼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凌墨寒紧紧地搂着秦姝,好像要把她嵌进骨子里才觉得安心。
不知道过去多久,秦姝渐渐沉入梦中。
很熟悉的,她再一次躺在手术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想大叫,克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怎么也喊不出来。
周围乱糟糟的,仿佛充斥着许多嘈杂的声音,让她怎么也听不清楚。
她瞥见护士手上沾满了猩红的血液,惊慌又心疼地看着她,而医生皱眉大喊:“快去通知她的家属!”
秦姝很想告诉他,你别喊了,我没有家属。
季辰死了,凌墨寒没有回来,谁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只有她自己。
——
夜里,秦姝从梦里惊醒,不住地喘气颤抖,仿佛身上每一块皮肤都有种被狠狠撕裂的疼痛。
她死死地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急促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夜里变得尤其明显。
凌墨寒是个很警醒的人,即使是细微的动静,也让他立刻就醒过来了。
“你哪里不舒服?”他拧开灯,看着脸色发白的秦姝,眉心紧紧地皱起来。
秦姝摇摇头,低声说:“可能吃坏肚子了,我去下洗手间。”
说着她跑下床,飞快地跑进洗手间里。
背影看起来好像在躲什么。
凌墨寒抿着唇,脸色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