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绾绾抿唇,陷入沉思。
荆浩麟的父亲与荆浩麟不同,是接受了传承的继承人。如此,他就应该明白,若自己横死的话,不管是有意还意外,都会害得一整个家族陪葬。
那他为何会选择去当兵?还是特种兵一类的。
那可是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阎烈,你能帮我查到,荆浩麟父亲死的时候,他是否出生了。”
阎烈颔首。
他记得之前夜绾绾曾说过,荆浩麟的父亲是个军人,且兵种特殊。若要查,还是要费点功夫。
“对了,你们过来了,那阎嵩呢?”
夜绾绾像是忽然想起这个人来一般,蓦地开口问道。
阎烈听之,亦是一愣。
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他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阎嵩同我们一起回来的,下飞机的时候,他说接到了阎烈的电话,让他回自己家了。我们便没有多问。”
显然,白水看到了阎烈眸中的疑惑,回答时,眼中带了点点忐忑。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到这个时候了,阎嵩还会耍心眼。
夜绾绾闻之,下意识的偏头看了一眼阎烈,男人脸色墨沉,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阎烈稍作沉默,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个,不会惹什么麻烦吧?”白水小心翼翼的询问。
阎烈摇头:“没事,一会送你们去医院后,我回家看一眼。”
“你是京城人吗?”
夜绾绾有些好奇。她记得阎烈曾说过,桐城的房子,是祖宅。
“我父母都在京城工作。”
她听后,刻意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眸中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
阎烈没有错过,却是假装没有看到。
“绾绾,在桐城的时候,我已经把阎嵩身上的鬼气逼出三分之二了,只要他不乱来,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
夜绾绾眸色转淡,瞳中泛过一抹讥诮,漠然的说:“就怕他忍不住。”
音落,白水的眸中掠过一缕凝沉。
车内气氛急转急下,四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医院。
阎烈将人送到,叮嘱三人注意安全,便开车离开了。
夜绾绾之前听牧奕翰提过一句,因而知道人在哪个病房。
只是走近的时候,她蓦地感觉后背一寒,莫名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她脚步一顿,刷地扭头看去,空荡荡的走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