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奕翰感觉自己喉咙口憋了千万个问题想要问,最后忍了忍,说了两个。
只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能回答他问题的人,已经深陷昏迷了。
他跟在阎烈一行人身后的脚步十分凌乱,犹如他现在的心情。
“叶先生,您好歹给我一句话啊,眼下情况,究竟该怎么办啊?”
叶简一直在思考夜绾绾之前的行为,根本没有心思去听牧奕翰说了什么。直到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把拽住,身子被扯了一下,这才蓦地回神,偏首,一脸茫然的询问对方刚才说了什么。
牧奕翰只觉这些人,进了一次别墅后,都变得魔怔了,烦躁的抓了抓自己后脑勺,努力沉下心虚,又开口问了一遍要怎样处理眼下的情况。
叶简愣了愣,有些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稍作思量后说:“暂时不用管。派人在门口守着就行了。里面的东西不要动,最好是也不要让人进去。”
“啊?”牧奕翰惊了一下:“意思是你们刚才进去,什么都没有处理?”
叶简摇头,指了指已经走远的阎烈:“能处理这是的人,已经晕过去了,我们只能等她醒来再说了。”
牧奕翰心底的烦闷又深了一分。
他真的好想把这些烫手山芋,马上丢给别人。
他不知道,就在同一个局内,另一队的情况,比他这边棘手多了。
……
阎烈带着夜绾绾回酒店,将人安顿好后,就去阳台上抽烟了。
他的脑子有点乱,需要捋一捋思路。
眼下,他最惦记的事情,就是不久前,在西联猫胡同,遇到的杀人案。
他有心想要同牧奕翰讨要五年前那案子的卷宗,却又有顾虑。
他不知道五年前那案子最后是怎么结案的。之前也找自己局长要过档案,对方虽说答应了,却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
他感觉,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逃避这个问题。
他所有的疑惑,此时都得不到答案。
天色的夜色渐渐沉了下去,好似他的心情一般,霎那间一片漆黑。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直直洒在大地之上。
床上昏迷了一夜的人,手指忽而轻轻颤动了一下。
夜绾绾睁开眼时,只觉心口到肚脐的位置,像是被人放了一块冰块那那般,冻得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瞬地清醒了。
清醒过来的人,也明白自己腰上的触感,是因为昨天收下的那些小鬼。
她撑着手,刷地坐起了身子,目光清明,扫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回酒店了。却没在屋里看到阎烈的身影。
她不自觉嘟了嘟嘴,翻身下床,走了两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阳台上的人。
她稍稍愣了一下,脚步不自觉放轻走了过去。
“醒了?”
她还未靠近,就被对方发现了行踪,脚步略微顿了一下,又点点头继续走了过去。
“你起的可真早。”
夜绾绾扭头观察了一下太阳升起的样子,判断现在最多六七点。
阎烈淡淡勾了勾嘴角,摇摇头,没有回答。
夜绾绾不明所以,盯着他看了一会,一个侧首,不经意间瞄到了在散落在地上的烟头,不禁又是一怔,有些迟疑,又有些意外的说:“你不会,一夜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