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栎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阎烈。刚才那话,他自己说的都有些心虚,不知对方听后会有什么反应。
阎烈面上容色淡淡,看不出一丁点情绪。
荣栎心口一缩,紧张的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说的,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就像是你去玩桶先生一类的以游戏,你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洞会让小人蹦起来,只能靠感觉去猜,大概就是那样的吧。”
他有些着急,语速非常快,说的话也有些乱七八糟的感觉。
阎烈却是听懂了,他侧眸,牵起嘴角给了对方一个淡淡的笑容,好似安慰一般:“你不如说说,你觉得缺口在哪里?”
荣栎一怔,下意识的惊呼:“你信我?”
阎烈嘴角的弧度未减,微微颔首:“反正我们都不懂,不如就猜一猜。至少你那有感觉。”
荣栎的心咯噔一下,完全情绪涌上,眸中水光闪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愣愣地盯着阎烈看了好一会,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面色一凛,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试一试吧。”
他说完,便转身,朝着自己感觉的地方飞去。
阎烈目送他的身影,直到消失,这才收回目光。
另一边的白山,正在用自己有限的知识,试图算出眼前的结阵是个什么阵法。只是学艺不精的人,弄了半天,焦头烂额,却是没有一点头绪。
阎烈瞟了一眼,没有打扰,将目光转向了眼前。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千纸鹤停下的位置。前后大概一步之遥,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没有再抬脚向前走。
他眼前所见,如同一般的荒山那般,树木荆棘密布,之间隐约可以看到一条小路,猜测应该是走的人多了,踩踏出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抬起脚想要向前走一步,不想,自己的脚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那般,不受脑子的控制,定在了半空之中,不让他前行。
他知道,这是对危险不能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有些自嘲的轻笑摇摇头,将脚收回,低眸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
水蓝色的戒面,此时仿佛活了一般,可以看到戒面内水光流光。
他心口一跳,另一手覆上戒指,心中黙道:“绾绾,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界外的人在努力破阵,界内的人,心情则要复杂的多。
夜绾绾听着白玥离开的脚步声,心一点一点下沉。
她抬眸盯着眼前的房门,一瞬不瞬的看了许久。她想象不出白玥是抱着怎样的心态下咒的。
她虽然对血咒了解的不多,却也明白,咒法一成,白玥的命便与这道门永远的连在了一起,无路可逃。
夜绾绾若强行突破,便会将对方的魂魄打碎。
但若让白玥自己将阵法解开,至少废掉她一半的修为。
血咒,大多为不可逆的,要用,就必然要付出代价,而那代价,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她看了良久,不禁长叹一声,脑子开始飞速转动,思考该如何破眼下的局。
她想,柏珺之所以会让白玥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换取对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