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涯看得出,他连一丝真元都没有动用。
他自然知道暮耀此举是为了什么了,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暮耀的确是错了,他现在正以自己的方式在道歉,他不想阻止,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他。
暮耀的身后跟着暮雪,望着自己哥哥那血肉模糊的背部,她美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忍与心疼,但是她与秦涯一样,都没有去阻止或劝解他,只是跟在他身边。
走到秦涯面前,暮耀深深鞠了一躬。
“暮耀当初误会了秦教师,今日特来请罪!”
随即,豁然从身后抽出一支荆条,刷拉,尖锐的刺头划过血肉,带起一片血痕,暮耀却是不吭一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说道:“今日,任凭处置。”
“暮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秦涯叹了口气。
接过荆条,真元一震,直接将其震成碎木屑,随即探出右手,直向暮耀肩膀拍去,暮耀丝毫不动
。
将暮耀那背上的一大捆荆条解下,抛向空中,携带者紫炎的一掌拍出,直接将那一捆荆条拍成飞灰。
取出一瓶伤药,递给暮雪,秦涯说道:“暮雪,你先为你哥哥敷一下吧,我可不想屋内是一片血腥味。”
说完,便走进凝香阁内。
看着秦涯的背影,暮耀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雪儿,秦教师这是什么意思?是原谅我还是不原谅?”
没好气的白了暮耀一眼,暮雪说道:“我这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哥哥呢,转过来,我给你擦擦药先。”
“哦。”
望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暮雪打开药瓶,小心翼翼的洒上去,说道:“唉,负荆请罪,亏你想得出来。”
“嘿,这招是父亲以前用过的,很好使。”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不经意间听父亲说起的,好像是十几年前父亲与陛下之间发生了点矛盾,父亲便是用这个方法前去请罪的,效果出奇的好,陛下当场流泪了。”
“真的假的。”
………………
凝香阁内,秦玉香准备好了茶水后,暮雪与穿戴整齐的暮耀走了进来,暮耀直接开口说道:“秦教师,昔日多有得罪了,还望你能够见谅,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涯闻言,没好气的说道:“我若是不原谅的话,你是不是又要去弄个负荆请罪了,还浪费我一瓶伤药。”
“嘿嘿。”暮耀嘿嘿一笑,又说道:“这一次除了来请罪之外,我还是来谢过秦教师对我父的解毒之恩。”
“好了,你们一进来不是请罪就是感恩的,这是要闹哪样呢。”秦涯沉声说道:“你们要是真拿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暮耀沉凝了一会,说道:“倒是我们执着了。”
紧接着,暮耀嘿嘿笑道:“秦教师,对于你的枪法我可是一直仰慕得很啊,上次输给你后,我又回去苦练了好久,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再来两把。”
“好啊,现在倒是直接找我打架来了。”
“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