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突然笑开,身子软软的垂在他面前,“我知道的,我知道,你身上没有他的味道。”
男人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她,楚白吸吸鼻子抬手擦干眼泪,祈求的看着他,“能不能请你,像他一样摸摸我的头顶?”眼泪成诗楚白却是笑挂着笑容。
她温顺的低垂下头将自己的头顶凑到他手边,男人唇角动了动终于还是将修长大掌放到她发顶,动作轻柔缓缓摩。擦,像是抚弄大型宠物犬一样。楚白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流眼泪,但是面对着和容铮一样的容颜,她低垂着眉眼哭的像个孩子。
眼泪滴答在地上,男人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流过一抹伤。楚白双拳紧握,肩膀接颤。抖着。
容铮,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另一个房间里的白宝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楚白的心哭的像是下起了倾盆大雨,让小小的他实在是招架不住,任慧珊一惊连忙去了另一个房间将白宝抱在怀里,温言软语安慰着。
突然,楚白的身子一斜倒在了男人膝盖上,他的大掌顿住。
“妈妈,爸爸呢?白宝要找爸爸。”
言诺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听到白宝这样说,他转眼看去,白宝和容铮长的确实有几分相似。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任慧珊松了一口气,房内被锁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束缚,站在窗边看着被言诺抱上车的楚白,楚然和楚白,长的很像。
车子扬长而去,男人突然抬手将面具撕下,是钰落。
老爷子让他带着容铮的面具,本是想让他装作容铮的模样,跟楚白说已经不爱她了,可是楚白靠近他之后眼神怪异他就知道,自己不是真正容铮的事情被楚白看穿了。
索性装作是陌生人。
有一瞬间,钰落将眼前那个哭的伤心至极的女子当成了楚然。
远在z城的老爷子接到了一通电话之后,整个人暴跳如雷。
容铮不见了。
原本是想将他带到心理医生那里,谁知道半路上被容铮逃走了。
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缩在街头,破碎的记忆让他痛苦不堪。
医院走廊,连轻歌一脸古怪,言诺瞅着他,“事到如今还不打算说出来吗?”
“容铮被注射了特殊药物,身体机能有所减缓,他在黑猫时期反应能力是常人的十倍,可现在弱于常人两三倍。”
“老爷子真的是疯了。”言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直窜脑门儿。
“这只是冰山一角,这几年容铮承受的远比你想想的要多。”他拧眉却发现言诺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随即想起来这里面有自己的功劳,眉眼划过无奈。
“我说了,我们不是敌人。楚白真正的敌人也不是我,更不是容老爷子。”
言诺呵呵,信他才怪。
大半月后
风意萧瑟,楚白刚下飞机伤口还未好齐全,但在她的坚持之下言诺只能带她去容铮的墓前。两个人并排盘膝而坐,“明知道那个是假的,真的容铮还活着,为什么放弃寻找。”
白皙的手指划过粉。嫩薄唇和精致眉眼,最后停留在他高挺的鼻尖上。
“你觉得容铮过的好吗?”
言诺轻怔却在瞬间明了,如果第一次在任慧珊家中的那个男人是容铮,那他怎么会过的好呢?被铁链束缚,活动空间只有那一小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