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他们的小窝迎来了不速之客,是楚白的几位舅母。天色还处于蒙亮的状态,两人在蒙圈的状态下看着床边围着的一圈人。
一身红色包裙踩着高跟鞋,大波浪卷长发垂在身前,楚然觉得幸好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不然真的要爆粗了,尽管她已经在心里爆过了。
才踏进卧室门口就看到一副辣眼睛的画面,全身赤裸的两个人相拥而眠,楚白更是直接整个人都窝在魅阁的怀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可见昨晚他们有多么的激烈。
魅阁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毕竟是黑猫大神,他的警觉性还是很强的。听到一阵抽气声之后魅阁不耐的睁开眸子,眉眼间依旧是清清浅浅,但是楚然却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火了。
随手扯过床头摆着的浴巾,另一只手替楚白捞起浅蓝色被子遮挡身体,尽管都是来得都是女人,但是依旧不想让楚白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白色浴巾一晃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站在床头,下身裹着一条浴巾。
纵然在场的几位贵妇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但见到这么妖孽的男人半裸画面,还是有些脸红心跳,谁让魅阁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呢?
魅阁的身材也是极好的,肌肤莹润白皙,白色浴巾下腹肌若隐若现,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楚然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命根子处,脸渐渐泛红。
有些可惜的视线落在楚白身上,真是可惜啊可惜。
视线落在几位伯母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楚然有些庆幸楚白那妮子还在睡,否则她毫不怀疑楚白会直接毫不犹豫动手将几人的眼珠子挖出来。自小和楚白一起长大,对楚白的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一把年纪了还犯花痴,纵然她也是花痴中的一员,但是她和她们很不同。她不是对魅阁花痴,她只是脑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所以才会脸红。
魅阁本想着把人带到客厅,昨晚他们折腾的太晚,刚刚才睡下没多久,他不想让他们打扰楚白休憩。
但是高高瘦瘦的那个女人突然将手中的水盆泼到床上,连楚然都被吓了一跳。
“唔。”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梳妆台,简单至极。原本楚白和魅阁两个人刚好,但一下子挤了那么多人就显得房间很小。
冰冷的水将楚白从美梦中拉出,魅阁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副清冷浅淡的模样,眉眼间的气质清浅。楚白在看清四个不速之客之后,笑的风情万种,眉头轻挑眼角眉梢藏着冷意。
“三位舅母,如果还想要外公留下的遗产,就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算一把火烧了,也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虽然是刚醒,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群不速之客一大早登门拜访绝对是为了外公留下的遗产。
被楚白不客气的话气到,老二气的牙根痒痒上去就要去抓楚白,嘴里还嚷着“你个贱女人。”“啪~”的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巴掌声在小小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楚然撇撇嘴,只想说楚白干的漂亮。老二媳妇仗着自己娘家势力,也没少作威作福,更过分的时候她甚至不将楚老放在眼里。
床上坐着的女人不知何时收起脸上笑容,取而代之是浓浓嘲讽。魅阁心知楚白不会吃亏进了洗手间换衣服。
平日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楚白都画着精致的妆容,这么粉黛不施纯素颜的模样,就连楚家人都很少见。没了精致的妆容加持并没有减退女子的美,或者说其实她是否化妆其实都没什么差的。
若真要挑出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多了几分清纯。
“我说最后一次,出去,否则,你一分钱都别想拿。”楚白骄纵嚣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对任何人都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即便是楚家那些长辈她依旧不妨在眼里,除了疼爱她的外公和顾生,还有那个不亲近她却从不欺负她的大表哥楚竭,其余的,他们如何对楚白楚白便如何回击。
“你这野丫头,在说什么胡话?难不成你是想独吞?”老二眉眼刻薄言辞之间全是鄙夷。
楚白动作利落的裹着被子翻身下床,慵懒的将凌乱长发抚至脑后,眉眼间从始至终都染着淡淡讽意,不知是不是错觉,楚然觉得此时的楚白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忘了跟你说,我家男人是个喜静的男人,如果你再这样乱叫下去,说不定他会忍不住拿着扫把将你请出去。”
啊,多么不知羞耻的话啊,从楚白的嘴里说出来却染着说不出的魅惑性感。
楚白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众人都转移到了客厅,魅阁的眉头轻轻拧着很明显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不由微笑,看来卧室里的床和客厅里的沙发又要被换了。魅阁是个有洁癖的人,一般不会让人碰自己东西,如果真的被碰了,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留着。
一份文件被甩在桌子上,“想要遗产是吧?可以,就在你眼前的文件里。”
头发是湿漉漉的女人卧倒在男人怀里,魅阁自然的将她纳入怀中,眉头再次轻拧,头发不吹干会感冒。
老二掀开文件之后却是暴怒,“你他娘的小野种,跟你妈一样的货色,也不知道你给死老头子灌了什么迷药,让他。。。。。。”
啪~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老二的脸上,楚家骄纵的不止楚白一个,还有一个楚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的性格有些相似。从脚上脱下高跟鞋对准了老二的脸。
“你叫爷爷什么?有种的,你再说一次,本小姐没听清。”轻轻柔柔的语气,倨傲的神情,魅阁觉得自己看到了楚白的影子。
楚白慢悠悠的站起身子,躬身捡起被抛在地上的文件,上面清楚的写着,楚白将所有的财产都移交给了楚竭,一分不剩。
走到老二面前,笑的眉眼弯弯,“对啊,二舅母,你刚刚说什么?”猛然将文件甩在她脸上,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阴冷恐怖,“我记得曾经说过,如果你敢再说一句对外公的不敬之言,我会让你尝尝我的高跟鞋滋味如何,对吗?”轻柔的语气让老二浑身一震,有些怯场。
她不是个喜欢欠人债的主,楚竭公司没了怪她,所以她将外公留下的所有财产还给他,尽管没有那么多钱,但也差不多有公司的二分之一。
对她好的人她铭记,会好好回报,对她不好的人,她不会将自己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她可是,连自己父亲死了都还在笑着的,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