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接着说:“但只有真正的猎手才知道,一只成年狼是多么难对付;尤其是成年母狼,是多么的凶狠,又是多么的危险!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猎手。”刘老头说,“上了一辈子山,打了一辈子猎,野鸡野兔打了不少,成年的母狼见过,但没猎到过一只!
在咱们榜罗,说一个猎人能不能成为真正的猎人,就看他能不能打到一只成年的狼。
所以我为什么说小马腾当时办的这件事在村里引起轰动了。
才九岁啊!别说猎狼,看到狼能不尿裤子就是好样的!还一下打了两只!这是吹的吗?”
众人深以为然。
众人又接连不断地说起许多往事,或者轰然大笑,或者唏墟不止,间或有小婵娟稚嫩的胡搅蛮缠,马家大院里充满了生活的乐趣。
马腾很少说话,更多地笑着听各人说。
七月季节,白天虽说热得很,但拜上天所赐,河西地方晚上还是很凉爽的,甚至是有点冷。
在这个时候喝酒吃饭,很是舒坦。
桃花几次要拦住她爹的话头,意思是早点结束,让马腾小两口早点回去说些悄悄话。
但刘老头浑然不觉,仍然是自顾自地由着意兴往下说。
马腾非常满意这种气氛。
来到这个小山凹凹里,仿佛是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
没有了金戈铁马的铿锵,没有了荒原戈壁的空旷,没有了公务案椟的繁杂,也没有了往来应酬的虚伪。
只有亲情,浓浓的亲情,弥漫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弥漫在每个人的身上---
月亮已升起老高老高,明亮的月华铺满了大地,照在每个人的身上。
月下看美人,马腾觉得纭霏格外的美,美得令人心动,令人心醉。
纭霏也偷偷地看着马腾,时而偷笑,时而娇羞,就如后世一位浪子所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刘老头终于又喝醉了。
他边说边喝,边喝边说,仿佛他喝的不是酒,而只是润喉的清茶;说的不是历史,而是可以醉人的陈年佳酿。
终于,在恣意放开的心胸和醇醇的陈酒相互作用之下,在众人皆醒唯其独醉的情况之下,他最终被几个年轻小伙子背了回去。
在路上,他一边打着呼噜,一边吐着酒气,还一边时不时地来上一声:我那大外甥孙子---我那大外甥孙子---
这正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自开东风催。
醉里呓语君莫笑,人生得意有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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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新房,纭霏与春兰、桃红伺候着马腾沐浴更衣,然后两人相拥着来至榻上,叙说着离情别意。
抚摸着纭霏的滑肌嫩肤,马腾不由得意兴勃然。
纭霏轻抚着****,歉意道:“可苦了夫君了!你一人在外,我又伺候不上。
好不容易见上一回,可我这有了身子,又不方便。”
马腾大失所望,满打算着这次能一尽所兴,看这样子是落空了。
但他仍不死心,试探着问:“不要紧吧?”
纭霏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我娘说了,女人有孕期间,两人不能同房。要不,就会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