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口古引马上问了一句:“我想,这步度根攻打莫耐娄悦,是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
他下一步攻打丘目陵纯,不过是原来既定的目标,可是会不会改变主意,转而先攻打我们其中一部呢?”
马腾说:“我觉得不会改。
一是你们两部唇齿相依,单独攻打其中一部,他或许会有一定的胜算,但如果你们两家一旦联手,他就没有多少优势可言。
而且如果他倾兵一处攻打你们两个,后有轲比能,侧有丘目陵纯,去年的事情我想他一时不会忘记,他不会不提防的。
二是丘目陵纯与你们不一样。
他孤悬一处,没有援兵,人口虽然较你们为多,但力量比起你们两家联手来,反而要差一些。
是以如果他攻打丘目陵纯的话,相对比较单纯,等轲比能反应过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结束战斗了,所以说胜算要大一些。
而且假若说步度根吞并了丘目陵纯,势必又会有几年的消化吸收时间。
因上,据我判断,他五年之内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五年之后就不好说了。
因此这几年之内决定你们生死存亡的,不在于你们多么强大或是多么弱小,而是在于你们两家能不能在重大问题上立场保持一致,在对外战争上能不能做到联合行动。
这才是最关键的。”
“那我呢,将军兄弟?我怎么办?”破多罗有点急了,急呼呼地问马腾。
马腾说:“至于破多罗大哥,你一是要不断地强大自己,二就是要想办法从周围找两个帮手啊!只有这样,轲比能才不致于一时要动你。”
胡口古引说:“是啊,只有抓紧时间让自己强大了才是硬道理。所以说,现在与居延的互市就显得特别重要。
现在我们三个,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步度根与轲比能二人会从中阻挠,横加刁难。
上次我与西方尉迟去找步度根时,他就不冷不热的,一个劲地向将军你这里推诿。”
“你们觉得将来他们会怎样难为你们?”马腾问。
“最简单的莫过于抽份子。
若是抽的少了,我们还能接受,毕竟是我们要从他们那里过道嘛。
但要是抽的多了,我们可能就受不了。再过分一点的,就是不让我们过路。
最过分的,那就是趁机抢掠我们的牛羊财物了;那样一来,就会引起战事了。”西方尉迟说道。
马腾点点头,问:“难道你们不可以去找一下你们的檀石槐大人?他可是你们的首领啊!”
“他?除了兴兵打仗时出来咋呼一声,别的事上连个屁也不放!
部落之间冲突厉害时,影响到他的地位了,他出来装模作样地调停一下,大部分时候都在那里装聋作哑。算是什么狗屁首领!
再说,即使是他说了话,别人也未必会听;即使是表面上听,私下里再做手脚,又能如之奈何?”
破多罗义愤填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