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没有选在那里?
因为觻得地方相对而言还是偏了一点,只有到那儿去的人才会看到这个纪念碑,才会领受马大人的威风,才能领悟到朝庭的深意。
那没去过的人呢?
这说来说去,就只有我们日勒县最合适。
为什么会这样说?
咱们日勒处在河西走廊的最中间,而且这里两山之间也最窄,不管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不管是想上东的还是想上西的,日勒县城是必经之地!
只有在这里,建设这个纪念碑和雕像才能让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才能发挥最有效的教化之能!
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你以为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就能建?
这可是太守马大人千思万虑再三斟酌最后才确定下来的,其中深意即便我等也一时不能完全领会,何况你一介草民!”
马腾听了这李县丞的满口胡言,一时不知是该气、该恨,还是该笑。
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自己压根就没听说过的事情,在这李县丞的嘴里却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得那么真实,那么有依有据,即便是自己都被他说服了,何况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这个县丞确实是有才,可惜用错了地方,仅凭其假传圣旨、欺惘上官,此人就该杀!
这正是:
自来谄媚多有方,邀功请宠遍官场。
不见后世魏忠贤,生祠处处尽八乡。
县丞接着说:“这是我刚才回答的你第一个问题,你可还有异议?”
那汉子听了,沉默无语。
县丞见众人无语,得意地笑了笑,心道:小样,还想跟我掰扯掰扯!
今天也就是我不惜自降身份,平时懒得理你!
又说:“我再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
你刚才说,这次收的工程款差不多有一亿钱。
你还挺会算数的,若是都收上来还真的就是这个数。
但现在还达不到,为啥?
因为你们村还没有交啊!
你说这些钱搞这个工程根本用不了,意思就是余下的钱都被县令大人和我揣在自己腰包里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汉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意思是这不明摆着吗?
李县丞颇有些着恼,心想小子你先别横,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心里生气,但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仍旧和颜悦色地说:“咱们再来一项一项地说一说。
按说这些钱建这么一个工程,照刚才那汉子的说法,确实是用不了,还能余下很大一部分,这也难怪你们心里有想法。
可问题是,事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个工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要是照这汉子的意思,那很简单,从山上开凿一些石头,着咱们县里的工匠凿吧凿吧,一两个月就完工了,加上人吃马嚼的,连三百万钱也花不上,还用得着我今天亲自出马来跟你们费这些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