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有惶恐,欲择一而靠之。
“嘶。”
一口凉气直入脚底,庞德停下了脚步。神色一变,瞬间恢复正常,笑,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宇文拓的心思,庞德明白。但,此事他不得不应。
“哈哈……”
一声大笑过后,宇文拓命人摆上一应物品,以马头替猪头。两人于大营之中,祭拜皇天后土,结为异姓兄弟。
“二弟。”
宇文拓起身,大笑,道。踏前两步,对庞德来了一个拥抱。
“大哥。”
祭拜已毕,大营之内五千士卒为证。庞德不得不认。其眼眸深处掠过一抹精光,神色肃然。
两人,大哥,二弟寒暄了半天,这才将话题,重新转移到了正事上。
五更已过,天色大明。
“咯吱。”
两支军队合流,若羌城门,缓缓洞开。踏入王城,给宇文拓一种离别已久,隔了几个世纪的感觉。
宇文拓,重新打量若羌城。眸子里,闪过一抹难言。不过一日,他已经成了这里的过客。
若羌国,一日之内被灭。
一切都将是历史,注定要消失于茫茫大世。
……
“驾。”
战马嘶鸣,嬴斐一行人拍马西去。其神色凝重,眸子深处有些焦急。
连续不断的行军,对于大军体力消耗甚巨。时间日久,嬴斐心里越发焦急。
士卒厌战之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增长,越发浓郁,已经有种不可控的趋向。
嬴斐心里清楚,一旦此战战败。这支大军,当场就要崩溃。
连续不断的搦战,士卒不仅心理,精神,身体上都有了抗拒。要不是自阳关而出,逢战必胜。
以一次又一次,胜利打底。如今大军已经哗变,大乱了。
其实这一点,嬴斐很早就发现了。楼兰的那一场惨战,让大军心生抵触。漫山遍野,都是尸体。重骑兵冲锋而过,楼兰士卒被撕裂成肉泥。
鲜血涓涓而流,血腥味刺鼻。方才还活奔乱跳的袍泽,倾刻间轰杀成一摊烂泥。这样的冲击,亘古未有。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