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震颤沿着剑身瞬息间蔓延上了身体,他好似握住烧红的烙铁,不住地将“埃尔文”在两掌来回抛掷。
细细看去,却见其手掌五指骨节泛白,触电一般剧烈抖动、麻痹得根本无法握住剑柄。
安德烈不再追击,蓦地将黑色巨剑杵在地面,君王一般睥睨,巨剑便是他的权杖。
等到罗丹恢复的差不多,他才好整以暇地说道:“好久没有舒活筋骨,有些生疏了,一时间没有控制住力道。接下来,我会把力量等级压制到和你相同的水平,千万不要败得太快让我失望哦。“
语气充满了调侃,却让人笑不出来。
“既然你们为了黑日剑术而来,那我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愛↑去△小↓說△網wqu】刚才那两剑只是最基本的剑招,如果你的实力让我满意,那我会让你看到更多!”
话毕,黑影幢幢,安德烈好似在半空中漂移一般眨眼间逼至罗丹身前,
“埃尔文”虽然也是双手剑,但相较于对手堪比壮汉胸膛宽度的巨剑,显得秀气而脆弱。
这一次安德烈没有再动用锁住他身体的手段。
面对山岳般袭来的黑剑,罗丹脚下踩着灵动的步伐,晃动着身体来回躲避,剑与剑之间绝不正面碰撞,而是不断沿着巨剑侧面挥出,卸开那磅礴的气势。
然而,没有反击的余力。
巨剑仅仅是纯粹至极的劈砍,力度、速度,均和他在伯仲之间,剑脊中正,也没有偏锋奇招,却给他一种难以抗拒的无力之感,对手每一剑落地,仿佛都有一位隐藏在暗影中的鬼怪神祗,将无尽的伟力加持其上。
安德烈如同握着镰刀的死神,无论他如何闪躲,招架,死亡是既定的结局,区别只在于时间的长短。
一剑又一剑,巨剑宛如裁决之刃一般收割着他的斗志和战意。
短短十来剑,他感到心跳如擂,手臂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麻,眼前的影子也模糊地溢散出抽象的虚线。
“我,怎么了?“
“力量好像在流逝,还是某种东西在影响我?“
安德烈依然挥舞着那简洁的剑式,剑身至多微微偏斜,却有一种大巧不工、化繁为简的韵味,让一旁观战的风色旅团三人眼神专注,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进阶剑术,血脉之力与剑招融为一炉,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威廉的告诫划过脑海,他又挣扎了片刻,终于发现了些许蹊跷,每一次金铁交鸣,都有数不清的血脉之力沿着巨剑传递到“埃尔文“之上,再进入他的身体,破坏其器官组织,如同春雨一般”润物无声。“
而对手挥剑的节奏总是不知不觉影响着他的心神,就像给他强行穿上了一只尺寸偏小的靴子,别扭、难受,随着战斗的深入,这些因素影响越来越大,他渐渐地落在下风。
先不说那高超的血脉之力驭法,光是这影响对手战斗节奏的韵律便难以揣度。
这还仅仅只是最基本的黑日剑术,进阶剑术还没有显露峥嵘。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难免落败阵亡。“
极其不甘之下,祖龙之力加持中蔷薇盔甲光芒大盛,黑白交织,越演越烈。
火焰面甲之下的目光,射出一股坚决的光芒。
一道如山岳般的黑甲巨人,一道银甲黑炎的单薄身影。
“吱——”
剑刃相抵,两人短暂的对峙角力。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