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种在缸子里,能影响到它生长不外乎就几样,水,日照,肥,水缸等物。
但姐姐偏生单指水和水缸,而水和水缸中的水,有重合之处,是不是就表明,姐姐想提醒自己。
她们如今就是被困于水缸里的荷花,水清澈见底,鲜少有人敢明目张胆对她们的“水”
下手,所以只能在水缸上面做文章?
而能承载她们的水缸……,想到这,程玉莲眸光蹭亮,拉耸的眼皮子瞬间撑开瞪圆,对着沈佳怡笑道:“姐姐是水缸。”
水缸便是她们接触时间最长的——床。
姐姐肯定看出床的不对劲之处,是了,一定是这样,后宫的豺狼虎豹,不仅连树下都埋了东西,连床上用品,进口之物,无有遗漏,全都下了脏东西,怎么可能会遗漏床呢?
见对方领会其意,沈佳怡甚是欣慰,点头,赞赏道:“不错,水缸是人在观赏开得娇艳的荷花之时,可能会下意识忽视的物品,但确是长于水缸中的荷花不可或缺的物品。”
程玉莲紧拧的眉头染上忧愁,眼底亦是藏不住的惶恐不安:“姐姐你说,这水缸得有”
多硬”
?”
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暗害嫔妃,皇上竟也对她们不闻不问。
若说皇上对后宫里发生的一切事宜,一无所知的话,她是不信的,皇上自幼长于皇宫,对于皇宫事无巨细,应该都掌握在手中。
嫔妃能有多少能耐,他肯定也是心知肚明,一个掌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被困在一方小天地的女人所蒙蔽。
皇上之所以避而不谈,肯定是……
思及此,程玉莲赶紧打住,不敢继续深思。
听弦音知雅意。
对于程玉莲的话,沈佳怡亦是惶恐迷茫,惶恐敌暗我明,惶恐对方一点都不顾忌,惶恐这帮豺狼虎豹草菅人命,迷茫她应该怎么接招破局。
昨日一事,自己先是换了锦被床上用品,而后又挖出埋在石榴树下的麝香,不管她理由多么正当巧合,都一定会打草惊蛇。
但明知有害,她还隐忍不发,任其那些脏东西残害自己的身子,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想到这,沈佳怡眼神一狠,既然做不到破局,那就掀局。
猛地抬手握住程玉莲的手,言笑晏晏看着她,眼底藏有一丝决绝疯魔:“妹妹若是好奇”
水缸”
有多硬的话,敢不敢和我去试一试?”
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先把床换了。
“这有何不敢?”
听见这话,程玉莲果断搀扶沈佳怡起身,往水缸走去,停驻在荷花跟前,抬手轻敲水缸边沿,一动牵全身,里面的水泛起涟漪荡漾。
看清缸子里水的反应后,程玉莲轻笑一声:“姐姐您瞧,缸子虽然硬,但也不是不能敲山震虎,咱们也不是以卵击石。”
大家都是一条命,都快没活路了,豁出去,说不定还能寻到一条阳光大道,逃出生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