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矿区家属院**
寒冷的冬日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来,陈建军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袄,蜷缩着身子蹲在那高高的煤堆旁边,正全神贯注地修理着他那辆老旧的三轮车链条。
每一次咳嗽,都能带出一口浓浓的血痰,这些血痰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缓缓地洇开,竟形成了一幅宛如北斗七星般的图案。
就在这时,周公子脚踩着一双翻毛皮鞋,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
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那颗闪闪发光的金牙在“亚运理疗中心”
的铜牌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走到近前,周公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建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陈头啊,我刚从香港请来了专家,人家说了,您这病可得用苏联的超声波治疗才行呢!
明天我就让人把仪器给您装到屋里去。”
与此同时,在逐渐深沉的暮色之中,王淑芳奋力地蹬着她那辆三轮车,艰难地拐进了狭窄的胡同。
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突然,车铃铛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瑟缩在墙根处的身影——原来是赵技术员的遗孀。
只见这个女人哆哆嗦嗦地伸出手,递给王淑芳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并低声说道:“老赵临走之前交代过……说是亚运看台的地基桩好像有问题……”
说着,她打开了那个铁皮盒子,里面露出一张已经泛黄的1978年的矿井图。
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那张图纸上,原本由苏联专家标注的应力点旁边,增添了一行颤抖的铅笔字迹:“桩深30米,见蓝光止。”
**北京亚运村变电所**
陈默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艰难地挤在狭窄的电缆沟里,全神贯注地检测着绝缘层是否存在问题。
而一旁的阿玲则焦急地举着手电筒,不停地跺着脚抱怨道:“那些日本工程师居然一口咬定是电压不稳定导致的故障!
这怎么可能呢?”
随着手电筒的光束缓缓扫过裂缝处,那原本不太显眼的翡翠色锈斑逐渐清晰起来。
陈默赶紧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令人震惊的是,上面竟然显现出了一串俄文编号。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因为这个编号与当年切尔诺贝利事故报告中的清理人装备编号一模一样!
“电压没有任何问题,真正的原因是这些电缆正在释放残余的辐射!”
陈默一脸严肃地说道,并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片锈渣。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稳定的应急灯突然开始疯狂地闪烁起来,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控制。
与此同时,墙上的亚运倒计时牌也像是发了疯似的,数字开始胡乱跳动,最后竟定格在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时刻——“1986。4。260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