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为师父的男子笑了笑,站起来扶起那凌锋,温和的说道:“孩子,以你的能力和身手,让你潜伏在南疆当一个小小的警察,实在是有点委屈你了!”
“师父你对我有养育之恩,又传给我武艺和蛊术秘技,现在徒弟能为师父做一点事儿,心里感觉很高兴!”凌锋望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庞,用陈恳的语气说道。
那男子闻言点点头,微笑说道:“很好,有你这样一个好徒弟,为师实在是很高兴。”说到这里,突然剧烈咳嗦起来。
凌锋连忙扶住师父,一脸关切的问道:“师父,你的身体……”
那男子消瘦的脸上微微泛红,大口喘息几口粗气,平静之后,苦笑说道:“我这身体是越来越不管用了。这些年的盗墓生涯,我体内积聚了太多的阴煞之气,这些阴煞之气发作起来,比世上任何的毒药都要厉害,以我的功力,也只能勉强保住一条老命,但也功力尽失,只落得个苟延残喘罢了。除非能够找到‘蛊墓派’祖师墓地中的‘灵蛊秘笈’,学会那神奇的‘灵蛊补天术’,否则用不了多久,师父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不会的师父,我一定要为您找到‘蛊墓派’祖师墓地,得到那一本‘灵蛊秘笈’!”凌锋凝望着自己的师父,一脸关切的说道。
那男子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蛊幕派’祖师墓地,是这个古老门派最大的秘密。只有这个门派的掌门人,一代一代口耳相传,只有教主才知道其中的秘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试图将这个秘密打探出来,但费尽心机,却始终无法奏效。后来我体内的阴煞之气发作,功力尽失,几乎变成了一个废人,这件事也只能交托给你和嫣儿了。”
接着重新坐在火堆旁边,问道:“嫣儿呢?她怎么没来?”
凌锋回答说道:“嫣儿去乾龙鬼市了,她现在可是南疆鼎鼎大名的华宝斋的美女总裁。她得到消息,说是‘蛊幕派’最近得了一批‘海底捞’,今天晚上很可能会举行鉴宝大会。她要进入乾龙鬼市,趁机查探情况。因此我们商量之后,决定兵分两路,我来与师父会合,嫣儿去了乾龙鬼市。她让我替他向师父问好,说是几年不见,他很想念师父。”
那男子点点头,微笑说道:“嫣儿从小就是个野丫头,没想到离开我的身边,竟然独自闯出一片天下,当起总裁来似模似样,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凌锋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微笑,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嫣儿现在长大了,也懂事成熟的多了!现在无论是武功还是蛊术,她都不逊于我这个师兄了。”
那男子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当初我见到你们的时候,你和嫣儿都还是小小的婴儿,现在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们也都长大成人了。”
眼睛望着眼前这年轻而英俊的面容,那张清癯的脸上露出一个落寞的表情。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聪慧无比、能力如神,但毕竟不是神还是人,最终都难逃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古今圣贤哲人都劝世人看破生死名利,但是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看得破?
“师父,考古队是您一生的心血,绝对不能解散。我一定找到蛊墓派祖师的墓地,找到那本传说中的《灵蛊秘笈》,利用‘灵蛊补天术’这种失传已久的秘术驱除您体内的阴煞之气。只要你身体康复、功力复原,那么我们考古队依旧能够纵横天下,带领我们探寻那些失传的远古文明的秘密。”凌锋大声说道。
“远古文明……我始终认为,这个地球上曾经存在过比现代文明高端百倍千倍的文明,我毕生的精力都致力于发现远古文明之谜。这些年来,通过我的研究和考证,越来越感觉到,华夏的远古文明,比世界上其它国家的远古文明都要博大和神秘。只可惜,当我对华夏文明的研究略有所成的时候,我体内的阴煞之气突然发作,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那男子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站在他身前的凌锋,从那个笑容之中,看出一种英雄迟暮、心有不甘的没落之意。
“师父,你智慧无边、学究天人,而且还是一位绝顶高手,在这个世界上,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人,拥有您这样令人赞叹的能力。现在虽然您的功力暂时因阴煞之气而被压制,只要我们得到《灵蛊秘笈》,利用‘灵蛊补天术’驱除您体内的阴煞之气,那么您的身体和功力必定恢复如初。到那时候,我们就把华夏的古墓挨个找出来,完成您毕生的心愿。我和嫣儿一定尽心竭力,尽快找到蛊墓派的祖师墓地。”凌锋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男子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我云崇古这辈子挖坟盗墓,不知道伤了多少阴德,但是还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徒儿,嫣儿那样一个好女儿,即使得不到《灵蛊秘笈》,就此一命呜呼,此生也无憾了。”
“师父——”凌锋微皱眉头,组织云崇谷再说下去。从小到大,他见这位恩师风度儒雅、举重若轻,行事风流潇洒,向来奉为自己的偶像。但自从师父体内的阴煞之气发作,功力尽失之后,那如神让自己敬仰的师父,似乎也变得有些颓然了。
云崇古笑了笑,说道:“好了,师父不说丧气话了!这人一上了年纪,不但气血会衰败,往日的豪情和雄心也会随之减弱。”
凌锋笑了笑,说道:“师父虽然年近六旬,但是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岁。如果你现在身在华夏,不知道多少年轻漂亮姑娘会为您的风度着迷!您不知道,现在华夏的姑娘,很多喜欢的男人就是您这个类型的。只要您愿意,给我们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师娘根本不在话下,您又何必言老?”
云崇古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徒弟脸上的笑容,笑道:“凌锋,记得上次你跟我说笑话,那还是在你动身来华夏南疆之前吧?你性子冷,但是几年才开一次玩笑,这未免也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