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普通人贼赃啊,玉器、文玩,那个小胸坠得好几万,还有皮包,男的女的各色花样的都有,款式差异太大了。”小木且走且道着。
“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关毅青一下没明白了。
“大姐,你是怎么当警察的,我说的意思是,这相当于把十几二十几个富人聚一块,然后把他们身上东西扒了您觉得怎么能做到”小木道。
“啊有这么厉害的贼吗”关毅青不信道。
“我都见到了,还用怀疑吗。”小木道着,懒得跟关毅青解释了,看得出,这姑娘有点傻,估计是坐办公室出身,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一念至此,他嘘了一声,小声叫着关毅青道着:“别说话。”
“怎么了”关毅青小声问,被小木突来的动作搞懵了。
“这些都是贼,不会借机在你身上放监听吧”小木严肃道。
“啊”关毅青吓了一跳。
“别动你刚才和他们擦身而过我看看。”
小木说着,严重地摸摸关毅青的口袋,口袋摸完,衣领,衣领摸完,顺着衣领,从后背往下摸,直摸到翘臀处,然后小木实在不好意思摸下去了,憋着笑,关毅青也发现不对了,咬着嘴唇瞪着他,就差甩耳光了,小木讪讪放手道着:“看来我多虑了,好像没有啊。”
“贼心不死的,比贼还可恶啊。”关毅青悻然整着自己的衣服,等她发飚出手时,小木吱溜一转,早回去了。
刚奔进房间,窗上轻轻叩响着,小木踩着床沿把窗打开,外面一直躲着的申令辰一翻身,脚前头后,从外面进来,轻轻松松地拍拍身上沾的灰,这动作倒吓了小木一跳,惊讶道:“哇塞,您这身手,去当飞贼多好,比当政委有出息多了。”
“就你怪话多。”申令辰轻轻扇了小木一下,可仅仅撩到了小木的头发,就见得申令辰喜出望外地道着:“小木,知道刚才的事,意味着什么吗”
“好像我要晋级了”小木笑着道。
“何止晋级啊,简直是一步登天啊,我就说了嘛,天生我才必有用,你怎么可能百无一用,原来用处在这种事上。”申令辰兴奋之下,没注意措辞,话显得有点刺耳了,小木斜着眼,吧唧着嘴巴,一副牙疼表像,似乎接受不了这种赞誉,他反讽道着:“哟,瞧您说的,我天生就是这种人才啊”
“是啊,你刚才表现的多好,说得多自然,啧啧。”申令辰赞道,看小木不高兴,他解释道“我是真心诚意夸你,没别的意思啊咦,小青呢”
听得小木一愣,哟,那位害羞的没上来,申令辰警惕地看着小木,警告道着:“小木,你没耍流氓吧我可警告你啊,你看关毅青的眼神就不对,趁早死了这心。”
这句话刺激到小木了,他火冒起来了,忿然道着:“吓唬谁呢走吧走吧,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着把申令辰往外推,一点都不客气,申令辰提醒着他:“哎,明天抽时间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明天有事顾不上,心情好了再说。”小木嘭声把门关上了,一点情面都没给申令辰留。
申令辰方要敲门,房间里的灯也关了,时间确实也太晚了,他想了想,还是离开了,一时半会都想不通情绪变化怎么如此之快,轻轻退下楼,上车时,他好奇问着关毅青道:“你们刚才怎么了”
关毅青面红心跳地道:“没怎么啊师傅怎么了”
“这臭小子,突然就来情绪了,刚才有情绪吗”申令辰问。
“好像没有啊,挺开心的。”关毅青道,牙根咬得直痒痒。
“那可能应该是有点紧张了,看样子丧毛和马寡妇要提携他了,这个贼窝水深着呢,慢慢来,不能急毅青,你把今天这个想法整理一下,我觉得可能性很大,从警察的角度,往往看不到也想不到一个嫌疑人的犯罪思路,尽快验证一下”申令辰道。
“嗯,我马上办。”关毅青轻声应了声,脸红心跳的感觉尚未消散,这个纨绔借机轻薄倒没有让她惊讶,只是有点惊讶,似乎她并没有感觉愤怒,却有一种奇也怪哉的刺激、心跳、脸红等种种不应该的情绪,似乎在某方面有点喜欢他
啊呸她唾了自己一口,回头看那幢隐没在夜色的住处时,已经灯熄了。
这或许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关毅青莫名地想到了那双忧郁的眼睛,那张疲惫的脸,她奇怪的产生了一种共鸣,就像她当警察没日没夜奔波一样,曾经向往的,等身处其中才发现,却不是你最喜欢的。
两个幽灵似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里,他轻轻地放下了帘子,慢慢地仰躺在简陋的小床上,很累很累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无法像马寡妇、丧毛这样坏得彻底,可同样无法像关毅青、申令辰一样,好的坦荡,身心的疲累正来自于此。
那是一种纠葛,就像他永远放不下心里的牵挂一样,在这个孤寂、凄清的夜里,他有点想家了,想着那个很多年前,就已经名存实亡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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