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给我续杯。”樊赛丽道。
郭伟端着杯子,又出去了,这戏假的蛋疼,就呆了十几秒,又把根本没动的水杯给放进来了。
王寿和开始瞪眼了,尼马故意的,根本不像其他警察那样,对待他的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慎重。
“继续啊,你的记性很好啊,你记得每一位女人都什么样子……那个,你描述一下,你在赤裸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那时候的环境、心情以及身体某个部位的反应如何?不同的女人在刺激你身体的荷尔蒙分秘有什么差别……讲讲,换个角度看问题。”申令辰严肃地道。
警种里最不要脸的就是那些和犯罪分子直接打交道的刑警,但像这样根本没脸没皮的樊赛丽倒是头回见,她一直咬着下嘴唇,生怕自己笑出声了,不过让她佩服的是,这个拐王的表情,终于有变化了。
不再是那么得意洋洋,不再是那么潇洒依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愕加气愤。
他盯了申令辰十几秒,不悦地问着:“你是消遣我来了对吧?”
“你消遣了我们这么长时间,我可才消遣了你几个小时,这就吃不住劲了?”申令辰笑着道。
“我拒绝回答问题啊,告诉你们,这是看守所,不是在刑警队。”王寿和瞪眼道。
在嚣张气焰没有打下去之前,谈话是不会顺利的,申令辰笑眯眯地问着:“哦,原来您是想尽快进入司法起诉程序啊。”
呃……王寿和轻轻一噎,脸侧过一边,不准备配合了。
他妈的,绝对还有隐瞒的事!樊赛丽一下被这表情气着了,如果抱着这种心态,那意味着他隐瞒着更大的事。
“王寿和,说说李倩的事,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女人,来的有点奇怪啊。”申令辰轻飘飘敲上了。
王寿和却是毫无破绽地把这个话题接下来了:“……一打工妹,我骗上手了,没想到她有毒瘾,偏偏我又带回家了,她又知道我家,又特么不敢送走,还得供她吸毒……哎呀,别提了,把我给害的……妈的,早死早托生,死了干净……”
“那说说她呗,别讲床上故事啊,她的情况我知道,都瘦成那样了,有坏疽、有烂疮……我怎么看您不像有性恶僻的人啊?”申令辰问。
这下樊赛丽终究没忍了,嗤声一笑,然后捂着嘴憋回去了。
王寿和尴尬片刻,直摇头道着:“得了得了,别寒碜我了,一招不慎,痛失全局呐,你不就刨我点东西么?我都交待这么清了,还要怎么着?”
“我刚接手,那你得多少给我点啊,我就觉得啊,这个李……”
“等等,你想知道贩毒的?还是贩假钞的?”
“这个……看来您给我点货啊。”
“那当然,问题是,我已经捅了不少人了,你说这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啊。”
“哎呀,谁说不是呢?但你不捅几个,自己过不去不是?”
“也对……我想想,让我想想,这事…我听说的啊,明光那片还有个窝点,但我不知道在哪儿,应该是做假钞的,戈飞飞没准知道,我是从他手里拿货时,碰到过几个人,好像是明光那片的口音,一看就是做假钞的……”
“你认识假钞我可以理解,连做假钞的都能认出来?”
“好认,手皮子发红,指甲缝里的垢,除了刮,一时半会根本洗不下来,和撬青皮核桃一样,那色重着呢,你拿石头蹭都蹭不下来……细节我就不清楚了啊,要描像可以啊,你得说清啊,这算不算立功表现?”
窝点,可能是个制钞窝点,樊赛丽使劲地咽着喉咙,发干,眼睛发直,她真没想到,兜了这么长时间,交待了这么多,居然还有存货,这时候她开始对申令辰佩服到无以复加了,果真是一敲打李倩的事,就把其它案子问出来。
申令辰一下子轻松了,他一欠身,微笑着,很亲和地告诉王寿和:“当然算……好,那就说说这个窝,你给我详细描述一下你见过的几个人。”
口子,可能要从这里撕开了,郭伟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又想起了从游必胜身上问旧案的事,看来师傅的判断一点没假,这个骗子不会放弃他的专业的,那怕是已经坐到了嫌疑人的位置。
戈飞飞二次提审开始、姚玉霞二次提审开始、刑侦肖像描募的人迅速到场,其实在申令辰轻描淡写表情的背后,是已经快急疯了的各地警察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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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还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仨!”
滨海,林其钊兴奋到拍案而起,申令辰抵达庐州不到一天,便挖出了又一桩新案情。
“把这几个人嫌疑人分析一下。”
他起身匆匆把回传的资料发给特训处的警员,王寿和交待了个大概,碰到两个人,肖像描蓦刚出来,那边的戈飞飞就被唬住了,羞答答地又交待出了两个上线,一个绰号“和尚”、一个绰号“老汉”,老汉是邱广汉无疑,而这位新冒出头的“和尚”,极似监视徐同雷发现的他另一位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