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其钊惊讶道。小木却是笑着一指申令辰道着:“他也会。”
申令辰笑着道:“江湖讹诈,你这么年轻又是我的上级,当然优秀了;优秀当然和孤独相伴了,童年不快乐,他在后面可以加一句,比大多数人快乐,两层意思;好像是一个女人,他话没说完,你如果不是表情一黯的话,他会立即改口说,不,是个男人……既然是个女人,你又是欲说还休,他当然猜是女朋友……”
林其钊牙疼地看着小木悻然道着:“讹诈?”
呵呵,小木笑得五官凑一块了,林其钊想想又道着:“不对,你说我被一个女人抛弃了?”
“你一看就不是雷厉风行的那种性格,多愁善感的,犹豫不决的,肯定是被抛弃了,要是你主动蹬了,还想个屁呀,早另寻新欢去了。”小木道。
听得郭伟噗声笑了,申令辰剜了他一眼,然后解释道着:“林处,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我倒觉得,这招数我得好好学学……”林其钊道,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市井里真是龙蛇甚众,这一方面恰恰是优秀的最或缺的一面。
“那,我能看出这么多来,难道你觉得我还看不出来,你们给我奖励的事,根本没音,想糊弄我干完活是不是?”小木坏坏地笑着反问了。
这一奇峰突转,把申令辰也拐进去了,他表情一变,不自然地表现出正确答案。
“好,我马上向厅里汇报,而且尽最大努力给你争取,我说到做到,这种情况,争取二十万应该差不多。”林其钊下决心了。
“太少了。”小木苦着脸,像赔哭了。
“但这二十万,必须建立在高瑞落网的基础上,否则免谈。”申令辰刺激小木了。
“好,说话不能当放屁啊,后面如果有事另算。”小木道。
“这兔崽子。”申令辰气得直戳手指,林其钊却是听出话里不对来了,好奇问着:“还有事?”
“你别听他诈。”申令辰道。
“不不不,我怎么觉得,他对抓到锁匠信心很足。”林其钊道。
“当然足了,否则我来干什么……”小木笑着道,那笑着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眼前一闪而过,那个猥琐锁匠的表情,眼亮、嘴角抽,舔下唇,而嘴里却拒绝了,就像一个揣着钱的嫖客,他一定会循着传说去找刺激的,而且不会告诉别人,想到此处,小木慢吞吞道着:“性僻不仅仅是一个满足方式,而且是一种发泄压力的方式,这种行为惯性他改不了……所以,他肯定会在苏杭停留,肯定会来寻欢。”
确定,百分百确定,三个人讶异地看着小木,却是怀疑更甚。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这是约定的电话,郭伟一转身急急去开门,把门口拔号的一位头发油光可鉴的男子拽了进来,是鸡头,满脸堆笑地向小木说着:“木爷,来咧,来咧。”
“他是一个人来的。”小木问。
“对。”鸡头道。
“在门口转悠了很久才进去。”小木问。
“对。”鸡头笑着道。
“穿着带竖条纹的衣服或者裤子,深颜色。”小木问。
鸡头这才愣了,点点头道:“对呀,您没看就知道?”
“我还知道,他一定嚼着口香糖,戴着眼镜。”小木笑着道。
鸡头吓怔了,林其钊好奇问着:“是不是?”
“是啊,完全正确。”鸡头道。
林其钊一搬电话道着:“确定是他?光头?”
“没错,这样子太好认了,不用对暗号也认得出来。”鸡头道。
三个人不说话了,一前两后,直奔出去,隐隐听到了叱喝、东西打翻,以及女人尖叫的声音,鸡头惊恐地看着小木问着:“木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