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向东连捶着孙清华,惊喜地和如花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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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被限制在特训处了,原因很简单,参与了R7伪钞案子,又不是在职人员,只能用这种放不到台面上的方式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那怕半点差池也不敢有的。
时间,六月三十日,十三时。
林其钊在本子上记下了孙清华和另一位被限制的事,手势无聊地停在空中,想用笔写一下此时的头绪,却无从下手了,他抬头时,申令辰和周群意也在发呆,隔着玻璃就是偌大的技侦室,那儿四通八达,直联全国的通讯,却没有一点消息。
几个屏上,南部三水、中原安阳、东山何泽、宁济调拔的警力已经开始集结了,紧急动员是一小时一个通讯确认,那些整装待发的警力已经等了一天多了。
案情在三个方向上,候集镇可能还在工作的窝点,安阳可能隐藏的窝点、福建三水那位参与制钞的李应宗,以及远在海外,遥控指挥的主谋孙永。
破局的点,就聚焦在窝点上了,机械、假钞、制贩人员只要一网成擒,那余贼皆不足惧。
周群意仍在研究的这个犯罪组织,脉络渐清,以孙永为首,其下徐同雷是主要人物,这个人知道两个制钞点的经营;换车的嫌疑人回到台州后也浮出了水面,这个人叫孙大年,在台州经营一家航运公司,专事进出关报单及货运业务,专案组有理由怀疑,这个组织的运输由这一位把控。
至于李应宗,也就是李倩的父亲,讫今未找到其犯罪证据,仅仅是根据王寿和的交待,判断此人是制版的高手,但怎么制的、制了多少,都在未知之中。
所以为今之计,全系于此时还在遍地搜寻目标的雷霆零组身上,几次试图增援警力都被上级否决了,据说追踪这一伙人,上一级已经耗时一年,此时最担心的是,又来一次销声匿迹。
所以,整盘棋的棋眼位置,还在那个线人。
找到,满盘皆活。
找不到,满盘皆输。
专案组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无法建立联系,那就要把整个候集镇封死来一个大搜捕,不过这个时间点恐怕不好把握,谁可清楚这帮神出鬼没的假钞贩子,什么时候开始外运?迟了要溜,早了又抓不到运输环节,仍然是功亏一溃。
“推进的还是太快了,运输环节的还是没摸清楚。”周群意幽幽叹了声。
两位督办的上级不在,说话就方便多了,林其钊又一次看看手机道着:“傍晚十九时,各地开拔,预计零时完成包围,但这个计划还有一个缺陷,我们难道拦下所有的危化车临检,万一他们换车呢?万一他们有侦察车辆,发现动静半途中止呢,这都是个问题啊。”
而且是个很大的问题,运毒运钞都惯于用这一招,你前脚拦车,他们后脚跑人,那怕抓住也是折几个炮灰,真正做案的幕后的,总是小心翼翼地让自己一只脚踏在安全地方。
申令辰的思维却和他们不一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怪地问着:“邱广汉在什么地方?”
“嗯……在中州,他的假身份也被盯上了。”林其钊看了眼道,这个高级马仔,似乎在此案中的份量太低了,那怕他坑了警察一把。
“申师傅,您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周群意好奇道。
“你们想过没有。”申令辰皱着眉头道着:“这个制钞团伙作案很高明,但怎么能用邱广汉这么一位作死的货?”
是啊,这个货雇摩托手交易,又屡次现身作案,生怕警察抓不到他似的。
“炮灰而已。”林其钊道。
“炮灰也分用法,你们觉得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这个老汉名声这么大,如果用来测试我们侦破的进展,岂不是最佳炮灰,比如他和徐同雷同车过安阳,如果被查获,那说明那个地方的印钞窝点肯定被盯上了……徐同雷几人到了东山省,而他滞留在离地方不到二百公里的中州,如果他在那里出事,这边似乎就能嗅到危险的味道……反之,他们就可以判断出,我们还没有注意到,他们把窝点已经换地方了……你们注意王寿和交待,那台胶版印刷机,已经是准备抛弃卖给王寿和的。”申令辰如是分析道,这个分析出来以来,眼前豁然开朗了。
就在两人惊讶不已的时候,他又补充着:“甚至徐同雷也是炮灰,他掌控的那个窝点,一方面可以制件R7,而同时又可以作为超级美钞的替罪羊,所以那儿相信容易一点,而这种凹版的难度会更大,所以保密做得更严。”
“孙永在境外啊。”林其钊提醒道,遥控指挥的,警察也鞭长莫及。
“现在贩毒也有这种倾向,境内制毒,境外销售,只要打通销售渠道,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道,而销赃不在国内,所以我们很难发觉他们的违法行为。”周群意道。
“那就更得打掉他们了,丢一国之脸面啊。”申令辰道。
“师傅,您说他们有把握吗?”林其钊又一次不确定地问,申令辰无语以对,讪讪笑笑道着:“人力止步于此,接下来要看运气了。”
话音落时,桌上嘀嘀的警报声响,三个人像触电一样,直奔技侦室,林其钊兴奋地问着:“有消息了?”
“不是候集,而是安阳镇平县杨营庄……雷霆二组,发现了线人绘出的窝点。”关毅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