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想偷懒吧”申令辰问。
“怎么可能偷懒,我心里已经有一个大致的计划了,想不想把这些人连根刨起来”小木直接问。
“那还用说,我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这个。”申令辰道。
“那就简单了,你只需要重新塑造我一下。”小木道。
思维的跳跃性太大,申令辰跟不上了,他好奇问着:“什么意思”
“维系团伙关系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利益。”
“如果想打破这种均衡,最直接的办法是什么”
“先打破利益均衡。”
“这就对了,听我道来”
小木边吃边跟申令辰排兵布阵了,以前的情况是,外层向中间层输送利益,已经唯系数年之久,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这个团伙已经成功地建立了他们的金融大厦,而且控制力相当好,即便现在潘双龙、马玉兵这一层出事,也没有殃及到内层的核心利益,所以,想找出破绽,就得打破这种均衡。
“可塑造你,怎么塑造”申令辰还是不明白。
“如果有一群人,危及到他们的既得利益了;如果有一群人,鸠占鹊巢,拿走原先属于他们的利益了;更或者,如果能抢走他们一部分利益,这个失衡,会不会让很多人坐不住了苏杭那儿可是经营的多年啊,两年前失窃案的赃物,都不少出现在那里。”小木笑着问。
申令辰长吸凉气,兴奋了,他喃喃道:“对呀,如果有人收了马玉兵、毛世平和瘸子辛苦攒的生意;那这三个货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潘双龙也有个小团伙啊,现在都摸不着在哪儿,如果把潘双龙的人也收了应该就断了上一层某人的黑钱来源假如这个时候,再让戎武的经济上出现点问题,那他们之间的同盟,就容易打破了,甚至可以籍此撬开潘双龙的嘴”
“对呀,把我那群人给我,这事我办了。”小木提醒着,笑吟吟,自请先锋了。
他妈的,有诈,申令辰上上下下打量着小木,笑了,警告他道着:“小子,你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事我不能帮你。”
“我让你帮过吗你自己帮自己吧。”小木不屑道。
申令辰揣度着小木的用意,突然间也灵光一现道着:“我好像明白了,你尝到甜头,想火中取栗,然后另有所图”
“那怎么,你也不是勒紧裤带闹革命啊”小木反问道。
这个方式让申令辰想了很久,好大一会儿,他才不确定地道着:“用时可能会太久。”
“恰恰相反,用时不会太久,谁也不敢等我成了气候再下手,那时候就晚了注意啊,你们找不到老瘸的下落,可你们恰恰忽视大葫芦那俩兄弟,他们跟何实的时间最长,潘子召走的贼,他们可能认识一大部分,这帮人可是也留在外面了,在未知的危险和我这个不稳定因素之间,你会选择成全谁”小木斜斜地觑着他,笑了。
这也是心理战,一时兴起,全盘想通,小木无意找到成全自己的机会了。
“一个月。”申令辰沉吟好久,如是道,他强调着:“一个月没效果,你这个小组织,我还得拆散。”
“成交,不过苏杭那边得松松手,打击力度这么大,我们怎么混”小木直接提意见了。
“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申令辰笑道,声音更小的补充着:“不过那边肯定要放松一个月,警察也要休息啊。说不定我会组织各队学习一下。”
“呵呵,这就对了,我很喜欢你们用高尚的心态办无耻的事情啊。”小木客气地道。
“戎武这边怎么办”申令辰问,这个组织没有可查性,已经转行正当生意了。
“呵呵,等他找到我,应该刮目相看了,其实从他没有把我扔进海里开始,就已经注定,逃不过你们的追踪了干一杯”小木笑着道。
“好,为即将横空出世的木大哥干一杯这一次拉队伍回去,应该比拉皮条要风光多了啊。”申令辰笑着道,端起了酒杯。
两只杯子,重重地碰在一起。
是日,拘留所还关着的李小勇因为表现优异,被提前释放了,他懵头懵脑出了拘留所,蓦然回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路口拐角处等着他。
思念愁断肠,相见泪千行啊,二葫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熬出头了啊,哥你不知道啊,在里头,我他妈天天挑粪种菜啊,自己个吃不上新鲜菜,就盼着早点出来见兄弟们呐。
有一个就有一群,二葫芦找到了龟缩在郊区民房躲风头的大葫芦残部,兄弟相见,分外相喜,大葫芦又召回已经流落街头偷东西的、碰瓷的,一天聚起了七八位,到次日,人数翻了一番,刘洋那几个毛贼闻风来投,众人被小木煽动,滨海看样是不好混了,回根据地去。
一队人重归苏杭旧地,此时经过打击的仓基村一带老根据地正属真空地带,风声刚过,街头混的开始露头了、撵飞的流莺开始探路了,大小葫芦高调回归,一夜之间,把躲在犄角旮旯的人渣全部拉到麾下了,这股新兴的势力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把仓基、政民路的一带坑蒙拐骗偷抢的小团伙或打跑、或收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建立了新的组织和规则。
瘸哥的时代从此过去了啊,木爷的时代,就此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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