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木生,我是厨师;我爸叫林庆臣,也是厨师嗯,我有精神病,妄想症患者,我一定配合医生治疗。”木林深一脸衰相,咬着后牙根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白医生笑吟吟看了他几眼,突然说道:“我是这所医院里,唯一知道你不是患者的人。”
法克你母亲滴,这话听得木林深一愕,怒目相视,却不料白医生补充道:“不过如果你有任何的过激行为、情绪、语言,都会被当做精神病患者的这一层往上,住的都是限制级患者,一年四季都出不了房间哦,被判定有暴力倾向的患者,都会得到这种待遇,你不至于想在上面被关一年吧”
木林深一哆嗦,浑身起鸡皮疙瘩,医生这么做可是合理又合法的,他谦虚笑笑道:“怎么会医学表明,有近七成以上的人类,都会患有各类精神疾病,其实所差不过是深浅而已比如焦虑、愤怒、忧思、紧张都可以归为精神类疾病,真正没有一点精神问题的人,应该是白痴或者傻子。”
“你想说什么这种基础理论,不用你教我。”白医生道。
“我想说的是,白医生,我确实有病需要您教我,怎么痊愈。”木林深谦恭地道。
这个态度赢得了医生的认可了,他凝视了良久这位端坐着,平静而又帅气的小伙子,那从容和教养让他忘了这家伙的劣迹,笑着让他出来轻度患者,无攻击性,可以享受自由活动和晒太阳的优待。
终于改善条件了,趿拉着拖鞋,迫不及待跟着医生奔出户外的木林深,急不可耐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张臂仰着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好不惬意。
是啊,一无所有的时候,享受会被定格在最低要求上,那怕是新鲜空气和阳光。
“要逃跑你可以尝试一下,这里是省立精神类专科医院,有四十名训练有素的保安,有一百名职业医生和三十多名护工,全院三区四百多病人,从来没有发生过逃跑事件要说监护最严的医院,这里全国都数得着啊,你可以尝试一下,这些专业医生有几百种对待疯子的手段。”白医生在耳边小声道。
这话听得木林深又一阵哆嗦,布袋扣着、绳索拽着、电棍电着,再不行一针下去,就是头狗熊也得趴地上吐白沫。这个尝试过了,木林深笑着道:“管吃管住,我怎么可能逃跑啊。”
“是吗我是提醒一句,如果逃跑一定得准备好,这儿在山区,离最近的市区37公里,沿途没有交通工具以及吃饭的地方离你来的滨海市,我算算应该八百多公里吧。想回去难度很大,费用不低啊。”白医生道。
呃木林深呃了下,然后想想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送了这么远,又呃了下。
吓住了,在这个全部东西都被搜得清洁溜溜的地方,就一身单衣和一双拖鞋,怕是你走不出五公里,木林深几天思忖的方案一下子全部给否决了,惊得那叫一个失落。
“好,如果你没意见,治疗方案就开始实施了。”白医生道,挑着眉毛问:“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我全力配合治疗。”木林深赶紧道。
“那这样,到厨房帮忙吧。”白医生道。
“啊这不可能啊,虽然我潜意识告诉我,是厨师的身份,但我没有厨师的本能啊,再说厨房里锅碗瓢盆刀在患者手里都可能是凶器啊。”木林深瞬间找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逃避干活。
却不料恰中医生心怀,他笑着道:“考虑得很周到,那就推餐车送饭吧。”
哎呀,木林深苦得直拍脑门,那可是最重的活,给一幢楼的疯子送饭,还不如关在房间里当疯子等吃呢。
“哟,觉得很难要不,继续关着”白医生故意道。
“不不,没问题,劳动最光荣,这是光荣的事。”木林深道,陪着谄媚的笑容,绝对心悦诚服的笑容,这一张微笑的脸,可是对不同种族的人都试过。
白医生盯着他,在看着这家伙表情里的真实成份有多少,不过以他精神病医生的眼光,却无法度量一个正常人的表情上,能隐瞒多少心思。面前这位穿着病号服的小伙子,表现的确实谦恭而又真诚,几日里他看得出这是位教养相当好的人,注意仪态、讲卫生、说话从不带脏字,不像这个裸的原生态环境,患者是又骂又嘶又咬,连医生都无法保持正常的心态。
“跟我来我陪你活动活动,介绍下这个治疗区。”
白医生道,其实在精神病医院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看到到疯狂的人性,从某种角度上,这是一个社会层面的缩影,当然,这其中的教育意义也只有精神病医生讲得出来。
小木亦步亦趋跟着,这堂旨在影响患者对社会和生活认知的教育课,开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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