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叶殊城今晚会晚些才回去,她怕什么,吃个饭而已,而且何曾叫她吃饭,多不容易呀。
她于是一扫阴霾乐呵呵跟着何曾走了。
当何曾带着她坐在公司楼下一家肯德基的窗户边,她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何大师,你太有情调了。”
何曾听出她的反讽,扯扯嘴角,“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带你去吃烛光晚餐?”
她说:“那你也用不着点俩全家桶啊,刚才端餐盘的时候,旁边那人看我那眼神,看猪似的。”
何曾撇撇嘴,“吃不完带走,下顿接着吃。”
苏念连吐槽都无法继续了,埋头对付鸡腿。
几天前叶殊城才同意她可以不用再忌口,可重口味的东西还是不能吃,叶殊城管的太严格,垃圾食品根本不让她吃,所以她这会儿咬一口还觉得挺香,也就没那么计较了。
何曾一边吃,一边问了句:“你离过婚?”
苏念一愣,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时候问起这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你看着挺小的,不像。”
苏念有点得意,“是吧,我长的年轻。”
“嗯,一脸呆相。”
苏念笑:“你就是嫉妒我的美貌。”
何曾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自恋。”
苏念就傻笑,何曾眉头紧锁,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咖啡,说:“你跟叶总到底什么关系?”
虽然叶殊城曾经在他面前跟苏念很亲密,但是在生日宴会上,叶殊城说的很清楚,跟苏念的关系是朋友。
这种情形何曾能够猜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苏念的沉默也基本印证了这种猜测,但他还是问出口:“情人?”
苏念还在咬鸡腿,表情有些僵硬。
不论做多少次心理建设都没有用,当别人这样直白将她和叶殊城的关系说穿,她心口还是痛。
一起受折磨的还有她的自尊和廉耻心。
她咬着鸡腿看了何曾几秒,头就低下去了,安静地吃着饭,仿佛不曾听见何曾那个让她难堪的问题。
“我以前只觉得你傻归傻,脑子还是正常的,现在我觉得你脑子也有病,还不轻,”何曾叹气,“先不说你们这种关系多尴尬,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他既然不承认你就是不打算负责任,你已经经历过一段糟糕的婚姻了,现在跑这种关系里面去折腾自己?”
何曾会对她说教,她有些惊讶。
就连何曾这么个榆木脑袋都看不下去她做的事情了。
饭是没法好好吃了,她放下鸡腿,想了想,擦擦嘴,“何大师,你不了解我的情况,我会跟着叶先生,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其实何曾很少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因而朋友很少,苏念接近他有些强势,虽然她不遮不掩就是为了学习才竭力巴结他,不过看她还算顺眼就是了,那天听说她离过婚,就想问她这些问题。
呆呆一个姑娘,跟着叶殊城那种人只怕到时候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苏念也没打算瞒着何曾,她当何曾是朋友,所以很坦白:“我前夫家里人很强硬,那时候不但不同意离婚,还对我家暴,都是叶先生救了我,如果不是叶先生,我根本没办法脱离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