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骨子里面并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安子晏问过他不止一次,他是不是认真了,他不明白,对于一个情人,怎样叫做认真,他生命中缺失的情感太多,导致他一直以来在这方面有些冷漠。
对许静禾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所以他早就已经接受那样的安排,可是对于苏念……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算不算是认真。
唯一清楚的是,要他现在放手,他做不到。
在住院近两周后,苏念的伤情基本趋于稳定,但还需要卧床静养,她背部还有骇人的外伤,红肿的一大片,夜里睡觉要避开伤口,稍微平躺一下都会碰到觉得痛,所以她大多数时候是侧躺的,而叶殊城这个晚上将陪护那张床拉得紧贴她的病床,他躺在上面,就躺在了她身边,与她面对面。
他有些疲态,在医院其实睡不大好,饭也吃不好,已经熬了有半个月的时间,工作还一点不能懈怠,他觉得有些累。
苏念见他离的这么近,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但不敢说,翻身太疼,她努力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他注意到,便往她那边靠过去。
她又挪,他再靠过去。
终于,她已经到了床边,无处可退,而他的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冲撞着脸颊,她咬咬唇,“叶先生,太,太近了……”
他又起了逗她的心思。
他的脸贴的更近,鼻尖挨着她的鼻尖,“你怕我?”
她摇摇头,可眸光却是闪烁不定的,有些慌。
她这会儿这副胆怯的小模样他倒是很受用,他想,她还是蠢点儿的好,那么精明的样子实在太讨厌了。
既然之前话都说那么坦白了,他想起有些事,他也想问她。
“在岛上的时候,”他顿了顿,“为什么要骗我说例假来了?”
她想起来了,因为这个小谎言,她还惹怒了他,他摔门离去。
可是理由她并不想告诉他,她因为想起他才从静禾那里回来所以觉得恶心,这个理由直白地说出来只会让他又生气。
她说:“我当时真的不想。”
“我是男人,贪欲很重,”他拉着她的手贴在唇角,“我从美国回来那天晚上,你醉醺醺的回来,那时候我就想。”
他话说的直白,她的脸忍不住地就有些发烫,她微弱地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被他抓的很紧。
“别动了,再动你真的会掉下去。”
她不敢动了,她已经贴着床边,她皱眉撅着嘴,“那你过去一点啊。”
两个人身体紧贴,气氛有些暧昧。
而她蹙眉嗔怪的样子看的他心中一动,低头去寻她的唇,她刚开始有些闪躲,可被他攥住下巴之后躲也躲不开,便由着他去了,没想到这男人不知收敛,吻的越来越深入。
她开始支支吾吾地发出些声音以示抗议,一点用没有,反倒是他待她气息凌乱之后放开她还添了一句:“你发出那种声音,会让我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