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摸了摸季池的发,“你……在想霍烬对不对?”
季池没有回答。
是了。
他的高墙塌了。
林隽神色温润,“我知道你们两人的开始不愉快,那个主导性的开始在你心中一直的根刺。”
因为太了解,林隽说的每一句话都扎在季池心上,“你一开始怕他。”
“因为你觉得信息素的压制是不可反制的对不对?”
“你觉得自己是alpha,认为自己会绝对的尊重自己的omega,但如果对方是enigma,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你一直在抗拒。”
“从小你接受的就是alpha高高在上的教育,所以你没办法接受自己被拉下高位。”
林隽说所有的话都有一种不紧不慢的悠远温和。
每一个字都能安抚人心。
“你讨厌被信息素支配,认为那不是爱,不是喜欢。”
“之所以会讨厌霍烬,是因为你最厌恶的事情就是强制标记。”
“所以会将强制标记作为公司alpha开除条例的第一位。”
“它让人没有人权,没有选择,你不原谅霍烬是应该的。”
林隽的话像是温暖的溪流抚平沟壑,他不责怪任何人。
林隽抬手擦了擦季池眼尾的润色,“所有的固有思想让你将自己封闭起来。”
“你没有错,就像现在你在想霍烬,也没有错。”
林隽的话那么轻那么温柔。
带着凉凉的风,让人安心舒服。
季池裹着被子,泛红的眼眸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季池抱着林隽大哭了一场。
像个孩子,放声的哭能让他好受。
屋内的哽咽声在盘旋绕圈,不落下不停止。
是少年尘封太久的情绪。
太多太满,溢到周遭,他也招架不住。
林隽的轻抚着季池的后背,“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身后,做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如果想去找他的话,就去,不想去的话,就不去。”
“我们可以养一只猫,种花养树,对不对?”
林隽的话不需要季池回答。
他只需要放声地哭。
“我想他……”
“我想他……”季池哽咽着黏腻道,明显的哭腔颤的厉害。
林隽轻轻嗯了一声,“可以想他,也可以给他打电话,甚至可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