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
“我是否大言不惭,你便候着吧。”楚莲若不欲多言,破坏自己一天的心情,她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施玉音这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在自己与小师傅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思微已经端了早膳而来,楚莲若远远的看见,“玉贵妃若是无事,我便先进屋子了,这早膳可还没有食用,实在是没有力气应付您。”
于是,楚莲若缓缓转身,思微进门之后,毫不留情的将屋门关上,将一些厌恶的人关在了外头。“主子,奴婢觉得您越来越有气势了。”
“这不是很好么!”气势么,这东西其实她从来都不缺,就是作为秦皇后的时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初出入宫,她怎敢轻易树敌。
如今,分明了某些势力之后,她的胆子也逐渐的回了来……
“很好,却是很好,看着可解气了。”思微从卿卿那儿得知,施玉音似乎藏了一小批人,昨天有些小动作,分明就是想要让自家主子永远都回不来,哼,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竟然敢在翎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做动作。
这一顿早膳,楚莲若吃的极其的慢,今日可该是有好戏的,也不知道此刻上演了没有。于寺庙清修之地做出那般苟且之事,啧啧……
至于此刻被关在门外的施玉音,那张脸确实可与锅底相提并论,只可惜,便是如此,也只得愤恨的剁上两脚,双眼狠狠的钉在门上,似是要将其忘穿。
如今的楚莲若,越来越有恃无恐了,不过,她等着,等着你被狠狠踩在地下的那一天。
施玉音眼尖的看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窜入眼帘,带起一阵劲风儿,紧接着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故意,总之一个踉跄之下,施玉音华丽丽的跌在了地上。
被遣在远处的小云,立刻小跑着向前,扶起了施玉音。
“该死的畜生。”她咒骂处声的时候,那花豹已经窜入了楚莲若的屋子,一阵风似的门又一次被关上。施玉音一怒,自然是管不得所谓的礼仪,双手狠狠一推,将木门推得‘吱呀’作响。
“好大的怒气,玉贵妃谁又惹了你?”楚莲若笑着一张脸,交错的瞬间,边上上官文慈的屋子门也已经打开,正好见到这一幕。
“夕妃,我可不管,这只花豹是否救了你,如今触犯了我,我想我该是有权力将它带走的。”施玉音这一次不打算再让步。
“哦?您确定?”楚莲若凉凉的几个字自喉咙里吐出,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言语,却不知为何带着一股淡淡的压怕,“您这是打算从翎王爷的府邸抢东西?”楚莲若一边将手上的肉干喂给花豹,一边凝望着施玉音。
“翎王爷府邸上的东西?”施玉音顿了顿,“夕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这只花豹可是无主的吧?”
“或许昨天是,但是今天不是了。”楚莲若睁着眼睛说瞎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对,玉贵妃与翎王爷也没有什么交集,这件事情合该是不知道的。”楚莲若慢悠悠的带着施玉音绕圈子。
“夕妃,你这样说,估计玉贵妃如今这已经变得比之从前不知道要昏暗了多少倍的脑袋是理解不了的。”上官文慈笑眯眯的接口,“翎王爷昨夜可是说了的,今天可就要让人将这只花豹运回王府去好生养着。”
施玉音觉得自己今日出门是流年不利,胥阳的东西她如何敢抢。
“哎,只不过,这只花豹冒犯了你,看您这个样子似乎不会善罢甘休,这要是与翎王爷起了冲突该如何是好?”楚莲若悲天悯人。
幽声劝道,“以我看,玉贵妃您还是莫要生气了,若是闹到皇上那儿,估计您也讨不得什么好处,只怕皇上还会责怪您不懂事,毕竟谁都知道皇上与翎王爷可是手足情深的。更有一句话,叫做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更别说,咱们这后宫之中的女人了。”
“夕妃说的好生有道理。”上官文慈帮腔,也看着施玉音一张脸几乎成了茶干色,她心下便笑的愈加开怀。
“你们可真好,真好!”施玉音一脸的狠厉,颤巍巍的说了几个好字,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我怎么发现,你今日的心情似乎着实不错呢,这一句又一句的,这个玉贵妃可真不够看了。”上官文慈坐了下来,抢了楚莲若面前的一盘小酥饼。
楚莲若淡淡瞥了她一眼,“可还记得我们设计了皇甫承?”
“哎,你不说,我都给忘了,等会儿咱俩儿去看看旁边的院子里究竟会如何收场,皇帝的女人可是不好睡的呢!”上官文慈幸灾乐祸的笑着。“咳咳……”果然人不能太兴奋,否则就该乐极生悲了。
楚莲若倒了一杯水,上官文慈立即喝下,“有一个悲剧的人,我确实不应该太过于兴奋。”似乎是在后悔,但是那眼神却怎么看着怎么不像。
“你不是悲剧里的主角,这就够了,更何况,有些人在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最后的结果。”楚莲若将碗中的最后一勺小粥送入了自己的嘴里。
“对了,关于你那琴筝的事情,你可有眉目了?”上官文慈白了楚莲若一眼,索性换了个话题。
楚莲若眸光微闪,她倒是将这件事情给忘了,也实在是与胥阳当时的那份不应该发生的争闹,将她本应该问出口的问题给打乱了节奏,而这之后,也确实没有精力想起这些。
想来卿卿也是有这个顾虑,所以才一直默不作声,因为她回来的时候,没有在显眼的地方看到那些容越摆来的琴筝的存在。“暂时应该是顾及不到了,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来吧。”
“最近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没想到不过是一趟出行,竟然整出了这么多的闹心事儿。”上官文慈长叹一声。
楚莲若眼神悠远而又深邃的透过上官文慈的脸儿,不知道落在了何方,但是对于她出口的话确实赞同的点了点头,半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问,“关于你那苏哥的灵牌可有找到机会撤下?”
她没有明说苏王,不过是一笔带过罢了。
“嗯。”上官文慈自是有备而来,就算是发生了这么多预料不及的事情,还是没有能够打断她的脚步,因为爱情,所以所有的行动相当的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