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容越恨恨的说了一句。
上官文慈撇嘴,不认识就不认识,好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万两似的。她看向楚莲若,“我来这里是想要问问这施玉音又跑来做什么?”声音有些没好气,“怎么?是不是嫌我打扰了你恩爱啊?”她倒是笑眯眯的。
楚莲若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今日似乎做了许多次了,“来了正好,这位闲的无聊的人来给咱们送线索来了。”
话题再被绕回到了容越的身上。
这一次,容越可是不敢在推辞了,瑟瑟的看了一眼风轻,恶狠狠的道:“我为了寻酒晃悠到了宰相府的时候,发现其中的守卫一点都不严密,但是出乎意料的,我循着酒香找到酒窖的时候,竟然被包了饺子……”
当日,他在宰相府里寻觅了许久,终于让他发现了酒水的藏身之地,可是凭着他的轻功,进去那间荒废了许久的院子的时候,却被一群好手给围攻了!
本来拼着重伤逃走也是不成问题,但是这里明明是酒窖,而据他得来的消息,宰相府虽然有好酒,但是宰相本人却并不是好酒之人,因而这好奇心一动,他便将计就计的被俘虏了。
“于是,你遇上了谁?”这才是重点,可惜容越似乎是在记恨刚刚的仇,硬是将旁门左道的功夫说了许多,才回归了正题。
“莫要着急,这就说到了。”容越挑了挑眉,示意楚莲若耐心,“我为了保存体力,更是为了以后的逃亡,便直接假装昏迷……”
不出预料的,他被带到了满是酒香味的房间!
在一阵耳语之后,他身边便陷入了安静,身上的绳子依着奇怪的方式打了结,自己的穴道也被封了,只是旁人不知他的本事儿,以为封了穴便可以放心了,却不知他还会移穴。
就这么一个疏忽,才有了他后来的发现。
他安静的在地上配合的躺了一夜,第二天有人过来查探他的情况。
容越赶紧调整自己的呼吸,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主子,还是昏迷。”有人蹲下来探查他的脉搏与呼吸。
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似乎是特意压的沉沉的嗓音,“可查出了是谁?”
那个一开始叫主子的属下,蹲下了身子,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了一通,继而他听到自己腰间的佩玉被扯了下来。
然后那个主子便沉吟了一会儿,“柳叶山庄的庄主最是爱酒,怕是来寻酒的,便让他昏着,只要不找到我们的秘密,便也莫要了他的命。”
估计是怕麻烦,毕竟与武林上的山庄结为仇人,这绝对是个不小的麻烦。想不到这个身份还有些用处,关键时刻还能让人忌惮忌惮。
只是秘密……是什么?这里,果然反常必有妖!
当两人离开的时候,他缓缓睁开了眼,扫视了一圈,但是却还是冷静的躺在原地,他不能确定暗处是否有人听着看着。
如此又过了一天,他计算着时间,直到已经入了夜,谨慎退去,当他利索的将绳子挣断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比猫咪浅叫还要轻的哽咽声。
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循着声源,直接找到了一个暗室,“是谁?”
“救我……”那道轻微的哽咽声,似乎突然惊颤了一下,旋即便是一道尖锐的求救声。
容越心知,这里关了一个少女,且是一个妙龄少女……也不磨蹭,伸手就招呼上了这暗室周边的机关,几个回合的摸索,‘轰隆’一声,严丝合缝的石门就这么打开了。
他一个闪身,便跃了进去,一眼便扫视了暗室内的场景,什么都没有,对,除了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而这个人身上,除了简单的中衣之外,也是干净素雅的非常。
暗室很暗,只有西南角的高墙上露出了三个拇指大小的洞,只为了让缕缕的光芒透下来,其上似乎还封盖了什么透明的东西,防止刮风下雨或是漏下来什么。
“救我。”角落里的人抱着膝盖,在他进来的时候,目光灼灼的似乎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容越这个时候的好奇性子又一次的冒了出来,“我为什么要救你?”
仅仅着了中衣的女子则是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我是伯阳候的女儿,你若是救了我,想要什么,我爹自然会给你,他最爱我了。”沙哑的声音已经不复尖锐,似乎是在这里关了太久,刚刚那一瞬间听到来人时的凌厉只是求生的本能,如今却也逼着冷静了下来。
容越暗中点头,这女人不错,至少还能冷静下来,而不是一味的去哀求,还知道允诺他条件,也知道此时表明身份才是最简洁明了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