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一般这个时候韩奕骞都会和肖言在书房,正是她把避孕药放到床头柜的好机会,就不禁加快了脚步,小心脏也紧张的怦怦直跳。
从打完电话,韩奕骞就站在这地方没离开过,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
夏末傍晚的清风已经没了白日里的燥热,透着丝丝舒适的凉意迎面抚过,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头得知真相后的焦躁怒意。
孩子,对于他的计划来说明显就是一个麻烦的意外,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可当他下午脑海中突然闪出林夕瑶挺着圆圆的肚子,肚子里有着流淌着他的血脉的孩子的画面时,他突然就彻底推翻了以前的想法,甚至突然开始期待那个都不确定到底存不存在的小生命。
可他没想到他的期待这么快就被林夕瑶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避孕药!她竟然去偷偷的买避孕药!
她就这么不想怀上她的孩子吗?!
林夕瑶推开门走进卧室,就看见原本应该在书房的韩奕骞此时却正站在阳台上,明明周身沐浴着暖暖的夕阳微光,可她却觉得他周身似乎都在散发的冷气,背影笔直挺拔,孤傲冷冽。
那个男人就想像是罂粟,明明已经察觉到他的危险,却还不自觉得走近,再走近。
在她走到只余一步之遥的距离时,韩奕骞突然回过了身,整个人笼罩在夕阳微光中,似周身散发着一层莹莹的光晕,但一那双幽深的冷眸却迸发出冷如千年寒冰般的幽光,惊得她立刻停住了步子,脊背阵阵发寒。
“你……你怎么……啊……”
林夕瑶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摔在大床上,弹起,又被随即压下来的韩奕骞死死压在身下,被他近乎粗暴的吻着。
韩奕骞在生气,这是此时林夕瑶脑袋中唯一的念头。
林夕瑶没有反抗,睁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唇上是他带着暴躁情绪的吻,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呼吸缓慢和沉重,那双幽深的冷眸直直地盯着她,仿佛一头暴怒猛兽,下一刻就会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林夕瑶不知道韩奕骞在生气什么吗?明明她走之前还好好的,可她却有预感,韩奕骞是在生她的气。
不管原因是什么,她还是表现的乖一点,随着他发泄下情绪,她相信韩奕骞不会真的伤害她,自己不能害怕,这样想着林夕瑶又放软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的吻。
也许是她的小心翼翼和望着他的眼眸温温的柔情真的成功安抚了他,韩奕骞渐渐温柔了许多。
最后,他微微起身停了下来,彼此的眼睛互相看着对方,林汐瑶能从他幽深的冰眸里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通红的脸颊,睁着眼睛睁的圆圆的,而她自己,也知道她的眼睛里也肯定满满都是韩奕骞。
“阿骞,你。。。。。。怎么了?”
她唤着他的名字,问得小心翼翼,而身上的韩奕骞却只是压着她,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林汐瑶不确定韩奕骞生气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原因,除了今天的一个小心机之外她好像没有做其他什么出格的事情,难道是他发现了?
这般想着,林汐瑶就有些心虚,大眼睛眨巴眨巴忽闪着,瞄了一眼白白的房顶,房顶上精美的水晶吊灯,最后又落在韩奕骞纯白的衬衣肩膀上,就是不敢再对视他那双仿佛能透视一切的眼睛上。
也许是心虚作祟,她的手也下意识的碰了碰裤子口袋微微鼓起的地方,里面放的正是她心虚的根源。
可她的心虚,包括手上下意识的小动作全都一样不落的被韩奕骞察觉到,她的手刚碰到放药片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挪来就被一只大掌连带着她的手一起盖在口袋上。
林汐瑶一惊,眼睛又圆圆地瞪回韩奕骞,手下意识的挣扎一下却被大掌紧紧地箍住,捏得她生疼。
“疼。。。。。。”她小声低吟了一声,眼眸中弥漫出一层雾气,楚楚可怜的让人心软。
手上的力气收回了一些,可另一手已经从两人身体之间的缝隙穿过伸到了她的口袋里,她都还没来得及挣扎反抗,一板缺了几片的避孕药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上。
“你吃了?”韩奕骞把药举到她面前,眯着眼冷冷地问。
林汐瑶心虚地转了转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吃了。。。。。。”
反正买回来也就是让他发现的,这个时候发现和过几天发现,应该也没什么区别吧?
可事情却完全向着她预料的反方向发展,她的这声“吃了”像是又打开了韩奕骞身上某一处的开关一般,下一秒,林汐瑶顿时感觉手腕一痛,她的双手已经被韩奕骞一只大掌紧紧地控制住,压到了头顶上。
韩奕骞那冷如寒冰的脸,也瞬间贴到了林汐瑶的脸上,在她都还内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冰冷的宛如冰刀的唇已经压了下来,是比刚刚更加暴虐的凌虐。
刚刚的吻虽然粗暴了些,可也依旧可以算是吻,而现在,只是发泄的撕咬,痛得她泪珠子自往下冒,口腔中弥漫在这腥甜的血腥味道。
“啊。。。。。。。疼。。。。。。。”林汐瑶忍不住痛呼一声,可根本无力反抗,牙关被压迫着开启,温热而滑腻的舌头立刻钻进自己的口中,肆意横扫。
痛,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手腕疼,嘴巴疼,身上每一处被他大掌游走过的地方都发疼,毫无前奏的进入,更是如整个人被撕裂了一般的疼。
她咬紧牙关,感觉牙龈里的血都被她咬出来了,只觉得身下灼热的坚硬如同一把钝刀,痛得差点昏过去,却又被疼得猛地清醒过来,最后还是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到了夜里,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开着床头一盏小小的灯光,身旁的位置空空的一片冰凉,想到之前韩奕骞莫名其妙粗暴的对待和现在丢下她一人的冷漠,她突然委屈的想哭,眼泪了也就真的随即流了出来,渗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