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静悄悄的。
床上蜷缩着一道人影。
在睡觉吗?
那睡得也太深了。
他刚刚那么响亮的一脚,都没把她吵醒。
裴渡觉得蹊跷,快步走过去,伸手拉开了被子——姜沅沅闭眼沉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额头被闷出了一层细汗。她穿着的衣服也充满了褶皱,雪白而饱满的胸脯似乎要把衣服撑开了。
他不敢多看,立刻移开视线,盯着她的脸,推着她的肩,轻叫着:“沅沅,姜沅沅——”
没有回应。
她不正常地沉睡着。
“别叫了。”
裴权出声解释:“她中了迷药。一时半会醒不来的。”
迷药?
裴渡听得愤怒,转过身,握紧拳头,就想揍他:“裴权,你、你、你!”
但他没打下去。
他看着裴权镇定的脸,不知怎的,就下不了手。
“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不是为她作天作地吗?”
裴权看着裴渡的眼睛,蛊惑着:“现在,她就在那里,安安静静,说不了,动不了,随你施为。裴渡,你可以对她做尽你想做的事。”
他是男人,明白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砰!”
裴渡没忍住,一拳砸他脸上去了。
“你混蛋!你卑鄙!你他妈的——”
他目眦欲裂,声声唾骂着裴权。
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你不卑鄙吗?你哪个夜晚没把她压在身下?你装什么正人君子!承认吧!裴权只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他比你胆大多了!你就是个懦夫!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做个懦夫吗?”
裴权不知裴渡心里的声音,还在蛊惑:“没人会知道的。她自己也不会知道。只要我想,只要你想,她可以永远沉睡。你不想私藏她吗?像关一只猫,囚一只鸟,太简单了,三爷,一切都太简单了。”
他的邪恶肆意迸发,或许这是一场预演——他早晚会把何惠囚起来的。
何惠正在不远处的酒店里。
她是忽然被裴权赶来酒店住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美名其曰保护她,实则就是监视她。
该死的裴权!
简直当她是犯人!
气死她了!
她气得点了一大桌的美食,想着暴饮暴食吃成个大胖子,看他到时候还有没有性趣。
“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