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闻后,上下打量众人一番,随后带着爽朗的笑容“我家正好有今日寅时才捕捞上来的新鲜货,诸位贵人可愿掌眼?”
“去吗?”
傅木澄低声说,“小心有诈。”
“走吧,除了这个主动搭讪的人,我们也没有别的线索了,与其漫无目的地乱找倒不如跟在他后面试试运气。”
听到张钰所言,傅木澄不再说话。
“那便有劳兄弟了,”
张钰大步向前,回以微笑。
男人热情迎接,走近后四人才看得更加清楚,这个男人浑身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海边工作,浑身上下尽是经久累月工作所锻炼出的肌肉。
他和张钰并排走在前方,攀谈起来,给众人带路。
“看你们的衣着打扮,是来自天启的贵人吧。”
男人直截了当地开口,此话一出,让其身后的傅木澄下意识将手紧握藏在衣袖中的刀柄上,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便可以立马抽刀。
“哈哈哈,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钰并未有什么大的反应,反倒是大方承认。
“你们的衣着看着就是高档货,每年到我们这来收海鲜的贵人们数不胜数。
这些商贾,有钱的多得是。
身上穿的也不是便宜货,但是从这些商人啊,大多都是底层白手起家做起来的。
他们身上都有个特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男人性格直爽,坦诚地和张钰交谈,并未发现傅木澄的动作,仍然目视前方,随性走着。
“哦?还请兄台告知。”
张钰不解。
“嘿嘿……那就是土气。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些商贾无论有多大的成就,赚得多盆满钵满,身上始终有种摆脱不掉的土气。
这是自出生以来就带在身上的,使他们当地的根,即使他爬的再高,也别想甩掉。”
男人也不卖关子,自顾自地说着。
他说的话让一旁的司晨汐非常赞同,她在听风楼里每年也要接见不少贵人,这些有的是家境优渥的,有的是逢着机缘一夜圆梦的,和他们接触司晨汐也很明显的发现简直天差地别。
好比一个是精雕细琢的金饰,由内到外精细奢华,另一个就像生锈的钉耙裹了层金皮似的,虽然看起来也是金子,但无论做工还是内里,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你们不同,你们不仅衣着比他们更华丽,而且浑身上下透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给人的感觉非常亲近,这种感觉每每只有天启的人们来时才会出现。”
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哈哈哈,我等不过凡夫俗子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崇高。”
张钰谦虚地说。
“兄弟尊姓大名?我之前从没和天启的商人做过生意,天启商人来的少,到现在也就来过两拨人,都被隔壁王大揽走了,听说每次来,都带来好大一笔交易呢。”
“我姓张,你喊我张兄弟就好了。”
张钰说道。
心中已经在暗暗思索面前这男子所说的两拨人是否和“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