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过,细软顺滑。
窗外,阳光大好,透过窗纱,斑驳在她肌肤上,面颊细小绒毛仿若镀金。
她清醒时,断然不会有这么多逾矩行为。
穆凝姝:“赫连煊,你在笑什么?”
他垂眸,“我有在笑吗?”
“有哇。”
她仰躺在他腿上,笑眼盈盈,映入他眸中,“你今天一直在笑。”
摸喉结摸够了,她一指勾住他项链,慢悠悠摇晃,有一下没一下。
晃得自己直犯困。
他身上很暖。
她侧过身,试探着伸手,揽住他的腰。
没有被推开。
她抱得更紧了些,双眼沉重,缓缓合上。
赫连煊叫来侍女,将未批的奏折搬到床边矮桌上。
一手执笔批阅,另一手在她发上随意轻抚。
床顶钩挂着只青铜香球,吐露清淡香雾,平心宁神。
一盏熏香燃尽,阿香进入帐中,走到他身旁,低声禀告:“札木尔大人说有要事找您。
让奴婢通传。”
赫连煊抱起熟睡的姑娘,放在床上躺好,余光瞥到趴在床底的小狗。
小崽子老实巴交,在临时拿毛毯搭的窝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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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穆凝姝醒来,天色已然黑沉。
她迷糊睁眼,怀里揣着暖呼呼的小狗崽。
难怪梦境真实得可怕,连赫连煊的体温都栩栩如生,原来是这小家伙。
她摸摸小狗脑袋,亲上一口。
梦里的大狗虽然可恶,丝毫不妨碍她对小狗崽的爱。
阿香见穆凝姝醒来,命人布菜,又端来药汤,正愁该如何劝其喝药,穆凝姝却主动接过,自个儿边吹边喝,就着汤剂吞药丸,半点儿没闹腾。
喝完后,将药碗还给她,也不见任何抱怨,乖巧得很。
连提前准备好的蜜饯和奶贝,都派不上用处。
这和赫连煊交代她的不一样。
大单于说阏氏怕苦,得盯着她喝,若是不听话,就硬灌,别由着她胡闹。
阿香思索片刻,悟了。
这,定是凝姝阏氏同单于的情趣。
阏氏朝他撒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