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他就不信秦铮自己能心安理得?
俩个人之间火药味很浓,剑拔弩张起来。
叶子菱也是叹气,这晏名扬就是个搞事儿大王。上次来挑衅了老爹结果被过肩摔,这次又来跟秦铮过不去,难道不怕被揍吗?
她可不想每次跟他的见面都搞的乌烟瘴气,就对秦铮说:“秦铮,你先回去吧。”
秦铮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却还是柔顺的回答着,“好,你多保重,我明天再来看你。”
晏名扬得瑟到天上去了,“秦先生,拿着你的保温桶。”
秦铮恨恨的接过他递来的保温桶,转身大步离开。
晏名扬对着他的背影冷哼,转头却对上了叶子菱微微弯起的眼角。
他有些不适应,本来还等着她训斥自己呢,毕竟他得罪了她心里神一般的秦老师。
“你坐下。”
晏名扬又哼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桌子上还有碗汤,他看了一眼后说:“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在养伤,喝这么油腻的汤能对身体好吗?我给你带了燕窝花胶,让……算了,这些就让你嫂子拿回家去,我明天炖了给你送。”
他说的很不耐烦,可叶子菱嘴角的弧度更大。
晏名扬心头毛毛的,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儿傻笑,不会是在憋坏吧?
“那什么,你还点了没有?”
“晏名扬,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她忽然说。
晏名扬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你……”
他慢半拍的反应过她话的意思,顿时脸上的血色都褪去了。
他问过景安安,叶子菱的伤十分的凶险,要是刀锋再进去一点儿,或者抢救再晚几分钟,她就光荣牺牲了。
一想到面前这个冷酷犀利的女人会再也看不到,晏名扬的心头就像被一团湿棉花堵住了,连喘息都是那么的困难。
也就是因为这样,在从沈良夜那里知道她受伤以后,他把以前所有的不愉快都给忘记了,上赶着来看她。可是见面后看到她躺在那里,他又怕又生气,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是用另类的方法在表达着自己的害怕,真的好怕是失去她。
这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甚至开出了一朵小花。
他真后悔为什么要跟她闹,现在弄得都下不来台。
不过晏名扬也不是个一味大男子主义的人,所以他不管被打被摔还是上门儿了,事实也证明,在他看到叶子菱的时候浑身的毛孔张开,比三伏天吃了个冰镇大西瓜还舒服。
刚想要在椅子上坐下,他忽然想到这是方才秦铮坐过的,就一脚给踢到一边去,然后自己坐在了她床边。
伸手去摸摸她的脸,“你别说傻话,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后长点心,别跟熊瞎子一样就知道上。你的身体是肉做的,又不是钢结构混凝土的。”
他说的太好笑了,叶子菱噗的笑出声,却牵扯到伤口,疼的她皱起了眉头。
“笑,让你笑,疼了吧。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说着,他就动手拉被子。
叶子菱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这几天在景安安的照顾下还算干净,不过她还是不想让他看。
“别,脏。”
“你那么脏的地方我都吃过,你矫情什么?”
叶子菱从来不承认自己会害羞,当然也不可能害羞,她领着人扫黄的时候都看过现场,多少不穿衣服的男人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