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气,我早知道她的劣根性。是,我妈拿着钱去侮辱她是我妈的不对,可是她也不能动手呀,这要我怎么把她们的关系给圆过来?”
梁鑫托托眼镜,“晏少,其实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他喵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晏少,我觉得叶警官那个人挺爱恨分明的,她不太像会打老人的人。”
“你那是不知道,我妈妈上次在清水派出所耍混也给她教训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不是不敢,是不屑吧。叶警官……”
忽然接触到晏名扬那要吃人的眼神,梁鑫不敢再说出去了。
晏名扬却觉得梁鑫说的没错,叶子菱那个人的确不屑对一个老娘们儿动手。
刚才他说话太伤人了,应该好好跟她说的,不该去扯什么家教。看看叶司令那个样子,就知道人家的家教比自家的要严格很多。
晏名扬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立刻给叶子菱打电话承认错误,对方却不接。
晏名扬气的要爆炸,不就是吵了两句吗?至于不接电话?
此时的叶子菱带着手套正跟张震在案发现场,他们正从一个一人多高的装修性花瓶里弄出一条女人的腿。
俩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让人又从另一边的花瓶里弄出来另外一条。
这是一起杀人分尸案,手法极其残忍血腥。
正忙碌着,有人说徐老师来了。
徐盏,国内著名的心理犯罪学家,可以根据现场和证据,描绘出罪犯的扭曲心理。
他年纪不大破案无数,就连一起十几年的“杀少女取香”的旧案,也是在他的坚持下破获的。
刑侦界的人都把他当成了传奇,可这个传奇却穿着普通的白衬衣黑西裤,像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
只是他的一双眼睛出奇的黑亮,就像深渊像漩涡,让人诡异的看不透。
当然,平日里他的这双眼睛都挡在黑框眼镜后面,此时的他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都30多岁了的人呀,简直是逆生长。
他一般到了不跟人打招呼先看案子,今天却看了叶子菱一眼。
叶子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师兄。”
他点点头,然后跟张震打招呼。
刑警队一接到案子一般都要趁热打铁,法医、痕检、刑警,三个部门相辅相成,一刻都不敢疏松。
这一奋战就是三天三夜,别说接电话约会了,叶子菱差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这个案子不知道为什么,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扯动心里的什么地方。
她又不是第一天干刑警,分尸案也不是没接触过,可现在这种忐忑的心情竟然像个小奶娃刚进刑警队就遇到大案子的感觉。
看着她青黑的眼底,徐盏拍拍她的肩膀,“回家睡一觉去吧,别太累了。”
叶子菱这几天跑了十几个跟案子有关的证人,曾经对一个嫌疑人24小时不睡觉轮流审讯,现在真是累的不行了。
她给没电的手机充电后开机,一个电话就像知道她开机一样冒出来,是家里的。
叶子菱赶紧接起来,听筒那边传来叶副司令的咆哮,“叶子菱,你赶紧给我回家来,要不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
叶子菱愣了一会儿,才让人把她给送到家里。
也顾不上想家里发生了什么,她一上车就迷糊着了。
等进了家门,景安安拉住迷迷糊糊的她,“叶子。一会儿你别跟爸爸对着干。”
叶子菱心说发生了什么嫂子你好歹告诉我呀。
但是没等景安安继续说下去,里面就传来了咆哮,“她回来了吗?让她给我跑步进来。”
叶子菱都要累死了,还跑步呢,抬脚她都抬不起来。
“爸,你又干啥?”她扔了外套,一屁股瘫在椅子上。
叶司令气的胡子都翘起来,“叶子菱,你那是个什么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