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曾经一起在沈家老宅生活了很多年的一家人,现在却成了仇人。
夫妻不再是夫妻,母女也不再母女,相互谩骂指责,恨不能杀了彼此。
沈薇从地上爬起来,她今天穿着一件细条纹的衬衫连衣裙,光腿没穿袜子,刚好玻璃扎入膝盖。
因为当时跌倒的时候够重,所以玻璃扎的也够深,虽然护士进来给她处理过了,此时疼得她脸色发白,痛不欲生。
沈薇很小就被接入沈家,生活的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可偏偏现在已经没有她疼爱的人,她反而把这些怨恨都转嫁到李欣身上。
都是她,自己本来想要安安分分嫁人。都是这个老巫婆一直在自己耳边说什么要做沈家的女主人,要一辈子呆在云端上,现在可好,地狱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越想越是恨,自己都伤成这样,那个口口声声爱自己的妈妈却坐的远远的,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沈薇越是想越生气,低头看到了另外一只玻璃杯,拿起来就冲李欣扔过去。
李欣正低头盘算有没有脱身的法子,她还藏了不少金银珠宝在银行的保险箱里,还有一笔数额不小的私房钱也放在国外的银行里,她得赶紧逃出去,一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没等她想明白要去哪里,忽然而来的风声让她抬头,眼前白光一闪,跟着她的额头就遭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啊!”李欣一声惨叫,她抬手往额头上一摸,血!
她染血的手指指着沈薇大叫,“你这小贱人,你敢打你的妈。”
沈薇开始还有点害怕,给她一骂却连最后一点心虚都没有了,“你活该,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李欣气的浑身发抖,“我害的?是,我不该生下你。”
“谁让你生下我的?你自己不守妇道跟男人乱搞,还好意思生下我,让我顶着个野种的名头,你才是个老贱人。”
“沈薇,我打死你。”李欣站起来,三两步走过去,也顾不上额头流血了。
沈薇的腿不能动,给李欣揪住了头发,母女俩个野狗一样撕扯在一起。
沈文坤看着,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他阴阳怪气的说:“李欣,我问你,这个贱种的父亲是谁呀。我猜猜,难道是你那个闺蜜的丈夫?”
李欣脸上遽然变色,她这辈子做的亏心事不少,可这件却是最亏的。
她的闺蜜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嫁的老公也是个安分守己的男人,长得没有沈文坤好看,却难得的对老婆好。
闺蜜有她这么个嫁入豪门的朋友自然是高兴的,李欣也经常带着她出去那些高级场所,还替她老公从一所很普通的小学调人教育局,她在闺蜜家里,简直就是仙女一般的人物。
她享受这种被膜拜的感觉,就经常跟闺蜜夫妻在一起。
因为感激她帮着自己调动工作,闺蜜的丈夫对李欣也殷勤有加,一来二去,俩个人搞上了。
一个精致的像明星一样的贵妇被自己压在身下娇吟,这个男人是满足的。
他知道李欣只能给自己带来好处而不是坏处,所以跟她玩的更开更放肆。
于是,李欣怀孕了。
本来,李欣想要把这个孩子赖在沈文坤身上,万一是个儿子也能跟沈良夜一挣长短。
可是没想到沈文坤去非洲出差发生意外,一直在国外休养。
眼看肚子大的掩饰不住,她身边还有个魏老太婆虎视眈眈,李欣没法子,就说自己得了皮肤病,也离开了沈家。
李欣想要这个孩子,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带入沈家,那么她就得给孩子找个家。
闺蜜怀孕月份比她小,天天沐浴在幸福里,就连她的男人也对她比以往更好。
李欣怒了,她绝对不容许她的孩子比自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