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跟杰西不过是形婚,她倒是没有心理上不好的压力,只是单纯的过不了害羞这一关。
咬咬牙,她伸手解开了男人的腰带……
沈良夜确实应该把裤子脱下来,他出了汗,裤子已经半湿,穿在身上应该很不舒服。
不过这事儿做起来比想的要难,倒不是萨卡有多害羞。相反的,在她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已经把羞涩放在一边。
就是这男人太重了,又不怎么配合,等把裤子脱下来,她已经是一身的汗。
伸手抓了条毯子想要盖在他鼓鼓囊囊的中间,却给腰间的伤疤吓到。
那蜈蚣一样扭曲的伤疤跟四周的白皙的皮肤不同,中间有一道细细的暗红,又亮又薄,在纵横交错类似缝针的痕迹中格外的明显骇人。
萨卡脑子里就像给灌入高温炙热的岩浆一样,不受控制的翻涌,她似乎看到了有人拿枪指着自己,然后又看到沈良夜扑过来,血从他身上喷涌,落在了她的手指上,粘稠、烫热。
咬住下唇,她捏起拳头顶住额头,这是什么,来自她的记忆吗?
那天从镜子里的女人又出来了,她这次安静的躺在沈良夜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粘稠浓厚的爱恋。
萨卡都要气疯了,那个女人太不要脸了,竟然当着她的面这么名目张胆。
“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不同于第一次的缄默,这次女人缓缓开口,声音清朗傲慢,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是他的妻子。”
“你不是,他妻子已经死了。”萨卡声嘶力竭,声音里有她都没感觉到的恐惧。
那女人依然静静的,带着她没有的安然笃定,“明玥没死,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但是你逃避知道。”
“死了,已经死了。”
萨卡的手指狠狠掐入到掌心,疼痛从手蔓延到心脏。
她一阵眩晕,闭着眼睛倒在地上。
躺在床上的男人哼了一声,似乎要醒来。
萨卡忙扶着床站起来,却发现床上的女人不见了。
她松了一口气,微微垂下头看着沈良夜的脸。
“沈良夜,沈良夜?”
男人的睫毛翕动,干燥的嘴巴蠕动。
她用棉棒沾了水给他湿润唇角,却没有看到他醒来。
她自己倒是清醒了好多,而刚才的那一幕片刻间好像给忘了。
她想起要给男人擦拭身体,忙把他那两条大长腿也给擦了。
针剂和酒精的作用都发挥到了,到了晚上8点多,沈良夜的烧彻底褪了下来。
萨卡松了一口气,却不放心离开。
桑亚把饭菜给送到了屋里,“夫人,您先吃点东西。”
萨卡说了声谢谢,便去旁边吃饭。
桑亚并没立刻离开,她瞧了沈良夜一会儿,然后对萨卡说:“你打算怎么办?”
萨卡一愣,“什么怎么办?”
“他呀,看的出来是一片痴情。这些日子我也调查到很多关于他和他妻子的事,挺感人的一个爱情故事。”
萨卡有些窘迫,“那,那又关我什么事。”
桑亚走到她对面,俯身看着她的眼睛,“萨卡,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应该知道,要是想做沈太太就做不成达邦夫人,而做了达邦夫人就迟早要离开这里。”
萨卡张了张嘴巴,她竟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