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从公输右篡位开始,东郡的各路老爷们应该都坐不住了,诸侯割据的趋势愈发明显,恐怕大乱早已开始,不止在区区一个天策军。”
“郡王就算不相信自己,也应该相信我阿。”
喻真卿忽然一笑,“有我在,天下还未到诸侯割据的局面,至少不会各自为号,兵戈相见。”
“我倒不是不相信先生,只是如今天下诸侯割据的局面其实已经事实上形成了,就算这件事办完了,我们也不过是坐在刀山上安享太平,总有一天会有人耐不住。”
敖毕具耸耸肩。
“所以,郡王没有想过会是谁耐不住?”
“天策军?”
喻真卿沉默。
敖毕具也随之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敖毕具忽然长舒出一口气,同时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管他呢,反正这天下也不是我的。
既然已满是腐朽,那就等一场烈火把它一把焚尽,之后,新的生命会茁壮成长。”
“烈火过后,新的生命会茁壮成长……”
喻真卿默念着这句话,然后也感慨地笑了笑,“郡王在谈论危机的时候,总是能以乐观的态度面对,真是令在下佩服。
或许真如你所言,世间自然万物,万物自然,真卿不过这自然万物之一,行了自然之事,铸就自然之果,又何尝不是自然而然呢。”
敖毕具笑着摇了摇头,笑道:“这我可就听不懂了。”
真卿把手上的羊腿递回给敖毕具,笑道:“算了,我不吃,我去眯一会儿,天黑行军的时候再叫我。”
然后,他起身往营地里走去,登上了马车。
登车之前,他忽然把目光投向南方,在一片霞光之中,映出了他脸上的沉寂。
“百宝只是一个引路人,对那个人来说,才是这场大乱真正的起因吧。
看来,这场赌局还在延续,只是不知道跟随魔鬼长大起来的你,有几分像人,又有几分像魔。”
百宝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听白晨说,他是在船舱内晕倒后被他和李柔风拖出来的。
李柔风说他在晕倒前哭得很厉害,白晨倒没有提到这一点。
“谢谢你们。”
百宝说。
“你有点反常哎,以前你可从来不感谢别人的。”
白晨斜眼看他。
“我有要事,要到寒单城去。”
百宝不理会他的目光,紧接着说。
“这么突然,你是不是在船里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
百宝迟疑了一下,然后才下定决心,“我看到清目盲,还有勾玉。
所有的一切都是勾玉在背后策划,所以赵太匡才如此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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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玉是谁?”
李柔风不解就问。
“原来那位魔将竟然到了这里,难怪那天和叛军对战时感到那么奇怪。”
白晨若有所思,“先前千旸说是有人用财富把勾玉从禁地里换出来,所以这个人应该就是公输右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