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这次暗合鹜王私纵黑铁军,让义父知道的话也是死路一条。
倒不如狠下心来独揽大权。
想通了这一点后,专术忽然应声跪地,道:“望先生赐教。”
军师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专将军既然效力鹜王,便不能白白为他人耗费力量。
如果要做,就要把事情做的狠一点。”
“军师何意?”
“既然不能白白耗费力量,那就先把力量隐藏起来。
我要教将军的第一步是……杀人。”
专术内心顿时感到一股寒气。
此时军师望向一旁的马圭,“会临郡守真不愧是赵郡守的门生,说是起兵,二话不说就把整支会临兵都搬过来了。
只可惜在赵郡守病了之后,会临郡守的私心也变得重了。”
说到这里,他瞪了马圭一眼,后者不自觉地退了半步,额间渗出冷汗。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郡守病重,你家郡守不愿服从专将军的统领,你到这里的任务之一就是夺取西南军的兵权。
可惜黑铁军逃脱,你因害怕联军动荡故而不敢妄动。”
“无稽之谈!”
马圭立马反驳,“专将军,你可不要听他信口胡说!”
专术皱紧眉头。
他对马圭谈不上什么信任,对军师则是态度微妙。
此前出于义父赵太匡对军师的绝对信任,他才愿意相信军师。
而现在则是处于危机关头,他对军师能否救他,内心并不确定。
“军师可有证据?”
“证据?”
军师歪了歪头,冷笑道。
“我做事从不讲究证据,是即是,非即非,背叛者就要付出代价。”
刹那间,马圭暴怒拔剑,同时军帐内的其他会临郡将领也纷纷怒而拔剑,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无耻之……”
他最后一个字还未来得及出口,突然就捂住了脖子,包不住的血液从他指间流出。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牛眼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瞪着边座上的白袍人,很快便被鲜血盖过了眼白。
硕大的头颅坠地,前后不过几个喘息的时间。
大量的鲜血如泉喷涌而出,溅落到众将身上,更溅落到他们心里。
原本愤怒的军帐,倏然安静下来。
老人抖了抖手,露出白皙细长的手指,和其上长长的指甲,以及指甲边沿淌过的一道血线。
“现在没有人来妨碍我们了。”
专术吞了口唾沫,额上渗出冷汗。
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绝非凡间之法。
“统领会临郡军的马圭死了,专术将军顺带把会临兵也收入麾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