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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恹恹地拖着行李箱从一家陈旧的旅馆走出来,昏黄的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简直是抢钱,这么破的房间都要两百!”
时家回不去,她爸的几处房产都被封了,甚至包括她18岁生日时收到的那栋小洋楼。
她妈下落不明。
傍晚时夏去了市一院找顾叔——她爸妈的老相识、也是她妈的主治医生,医院告知他一个月前就已经辞职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时夏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无家可归。
冬令时五六点的天早已暗了下来,她沿着小路拐进湖边的一个小公园,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
“好冷啊!”以往的冬天有这么冷吗?
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么落魄的样子。
借钱的对象也要慎重。
通讯录往下翻。
“茗伊,我是时夏,借我两万块……喂喂!”
电话被挂断了。
“喂,我是时夏……”
“喂……阿嚏!”
手机那端响起长长的忙音,直到自动终止。
“阿嚏!阿嚏!阿嚏!”
时夏吸了今天不知道第几次鼻子。
正当她失落地锁上手机时,忽然屏幕亮了起来。
是一通未知来电。
时夏期待地接起电话,听到那端问:“是时夏吧?”
“是……你是哪位?”
“我是娱乐时刻的记者,时小姐今早在机场……”
时夏立刻挂断电话。
铃声又响了起来。
“可恶!”她直接将手机扔进了湖里。
世界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