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金砖,让她每日去端王府点卯
寒夜怔住,千岁爷?您这是多没自觉性?想人家了就宠着疼着,不需要的时候把人家当成小黑。就算是豢养的猫儿,像您这样百般利用,动不动就把人家当诱饵丢出去,小猫儿也会发脾气消极怠工好不好?
见寒夜被问得愣住,九千岁凤目一眯:“你去打听一下,这五日小猫儿都做了什么?”
“属下已经打听过了。刚回去的第一天晚上,郡主便处死了钱旺,将所有的食脑蛆全部化为灰烬。第二日,郡主去了四皇子府,还住了一晚上。据李嬷嬷说,当晚郡主和夏凉国小郡主同榻而眠,将四皇子撵去书房睡,二人说了一夜悄悄话。后面几天,郡主哪儿都没去,老老实实待在得月楼。”
这话仿佛捅了马蜂窝,九千岁绝美的深水窄眸登时眯起,铺天盖地的冷意向寒夜袭来,视野间皆是缓缓盛开的重瓣曼陀罗。
“没良心的东西,这么久都不来给本座请安便罢了,偏偏一回去就急着去看熠儿,人家新婚,她夜宿做甚?可是想和夏雨瞳共侍一夫给熠儿做侧妃?本座不闻不问她倒好,直接将本座这个干爹忘得一干二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不孝之女?”
寒夜的眼皮狠狠跳了两下,忙道:“千岁爷定是误会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郡主一门心思要给小香、王嬷嬷、茉莉和菊香报仇。出门在外倒还罢了,只要一回左丞相府,她就像只待战的刺猬般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恨不得将林若云和林若倩剥了皮。食脑蛆的事情才过了几天,估计郡主还在气头上,待缓过劲,定会来端王府给千岁爷请安。”
“是这样吗?”九千岁怔了怔,面上有明显的怀疑。
话已至此,寒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瞎胡扯:“当然是这样,千岁爷您想啊,您是谁?您是这世上最尊贵之人,是四海八荒第一无二的美男子。郡主那么崇拜您,又那么喜欢跟您亲近,便是您不想她,她也会日夜思念千岁爷的。”
“她崇拜本座?喜欢跟本座亲近?”虽然觉得有点不可信,但九千岁还是很高兴,遂笑道:“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罢了,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脸皮薄,本座便给她一个台阶让她上。你且去告诉李嬷嬷,让小猫儿今日便来端王府给本座请安,就说本座想她了!”
寒夜真想说:“千岁爷?您醒醒吧?别说一个台阶,就算您给慧敏郡主搭条天梯,估计人家也不稀罕。您若是真想慧敏郡主了,还是拿出点诚意亲自上门赔罪吧?”
想归想,借寒夜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将这话说出口,便是神态间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应了声诺,寒夜极其纠结地离开。
才迈下桥,便听脑后风声紧至,寒夜忙伸手接住,却见手里正攥着端王府的腰牌,“千岁爷?这是?”寒夜不解地看向九千岁。
九千岁斜睨过来:“把这个交给小猫儿,让她以后每日傍晚都拿着腰牌来端王府点卯,顺便陪本座用晚膳。本座喜欢看她吃饭的样子,总觉得饭很香。”
“郡主手里有千岁爷的龙蟒号令玉佩,无需腰牌……”
“没有腰牌内务府如何知道她来了没来?万一少算一日你可赔得起?”九千岁的幽水寒眸一凛,“寒夜?你知不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寒夜的脑子根本没有转过来,下意识地接口:“被屠夫宰杀而死的!”
“嗤!”九千岁唇角一弯,“本座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这世上的猪,都和你一样,是笨死的!”
寒夜抖了抖,又抖了抖,半响才伸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迅速离去。
千岁爷?您这是发神经还是发癔症啊?便是现在您已经对慧敏郡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好不好?像你开的这种冷笑话,非但不好笑,简直能让人晚上做恶梦。属下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少缺德事,这一世才要遭此报应日日面对啊?
嗬哟!慧敏郡主,您再努把力,赶紧把这妖孽收了去吧!
……
林若溪才沐浴完在梳妆台前坐下,李嬷嬷便进来了。
示意紫鹃和兰香出去,李嬷嬷取了巾子给林若溪擦拭头发,同时不动声色地将腰牌放在林若溪眼皮子底下。
林若溪本来昏昏欲睡,突觉眼前金光一闪,睁眼竟瞧见梳妆台上放着一块精致的小金砖。
看都没看便眉开眼笑地拿起来装入袖袋中,嘴里还啧啧赞道:“嬷嬷越来越会办事了,知道我喜欢金子,春香院的分红都不拿银票了,直接改成金砖。金砖好啊!以后都兑换成金砖吧!哦,对了,派人去给白太医也说一声,以后医坊和药铺赚了钱,也都给我兑换成金子。嘿嘿!我以后晚上睡觉要躺在金子上。”
李嬷嬷脚下一滑,险些趴林若溪背上。半天才稳住心神,哭笑不得道:“郡主可瞧仔细了,这不是一块普通的金砖……”
“我知它不是普通金砖……”撅起小嘴,林若溪继续没心没肺道:“也不知是哪家缺德的金店打造的,居然比朝廷定制的金砖个头小那么多,还超薄的,若是再细些,都和金条一样了。”
这位没眼力界的主子眼睛里只有金子,李嬷嬷心一横:“郡主且再瞧瞧,这东西是枚腰牌……”
“腰牌?我去!这是哪个烧包的主儿干下的事情啊?用黄金打造腰牌,只有暴发户才会这么干吧?”边说话,林若溪边将腰牌掏出来,顺手掏出的还有花伟杰给她的那块腰牌,“瞧瞧,这才是真正的腰牌……”
话未说完,目光猛地触到黄金腰牌上刻着的“端王府”三个大字时,林若溪脸上的笑容顷刻间便凝固了。
见林若溪这幅表情,李嬷嬷忐忑不安道:“千岁爷传话来,说他想郡主了,让郡主以后每天傍晚都去端王府走一走,陪千岁爷说说话,用晚膳。今日老奴瞧着有点晚,待明日开始,老奴亲自护送郡主过去可好?”
“每天傍晚都去?”
李嬷嬷刚想应声,便见林若溪“切”地一声将黄金腰牌丢到地上。似乎还不太满意,又用脚在上面拧着踩了几下,这才得意洋洋地用衣袖擦拭着花伟杰的那块腰牌,仔仔细细收回袖袋,“我呸!死太监吃错药了吧?李嬷嬷,你去告诉他,就说本郡主没空,让他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