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络腮胡的手掌就要扇在楚珮姑姑脸上,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这只手也没做什么,就是挡了一下。众人便听络腮胡“啊”地一声惨叫,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根本反应不过来。
楚珮姑姑倒是反应极快。
看着从天而降,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楚珮姑姑得意得眉飞色舞:“看见没?这就是你们招惹老娘的下场。老娘告诉你们,这是我夫君,我夫君可是……”
楚珮姑姑的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轻,已被花伟杰捞入怀中。
花伟杰二话不说,抱着她就走。
“哎哎……伟杰,银子,我的银子,我的……唔……”
正喊着,眼前一花,嘴唇已被花伟杰堵住。
众人哪里见过这架势?
也不知道这天神般的俊朗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跑进赌场二话不说,就要把他们的猎物带走。而且,抱起这个女人就亲。
开玩笑,他们跟了半个月,连这个女人的手都没有摸上一下,这男人谁啊?
众人交换了下眼神,关门的关门,围圈儿的围圈儿,瞬间便将花伟杰和楚珮姑姑团团围住。
花伟杰最近这两个月都快被楚珮姑姑折腾死了。
他和楚珮姑姑实在不是同一类人。
如果说,楚珮姑姑是个多变的妖精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花伟杰就是块榆木疙瘩。
但这块榆木疙瘩钻了楚珮姑姑这个牛角尖,一头扎进去,死活都不愿出来。
要不是楚珮姑姑也是个重情义的,只怕这日子,当真过不下去。
就说这次林若溪生产。
明明那日好端端地大家都在得月楼院子里等待,当时,楚珮姑姑表现得比谁都要着急。花伟杰真怕楚珮姑姑急火攻心,当时他都想把楚珮姑姑扛回家,摁在榻上,好好恩爱一番,帮楚珮姑姑消消火气。
但,就是这么一个脾气暴躁,没一分钟消停,比小曦名堂精还要多的大娘子,那日却突然胆怯,居然选择了逃跑。
若不是花伟杰眼睛里只有楚珮姑姑,只怕花伟杰这辈子,都只能在苦寻娘子的漫漫道路上奔跑了。
对于这个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娘子,花伟杰真心无语。
一方面,他爱楚珮姑姑极深,将楚珮姑姑宠得无法无天。
另一方面,花伟杰又被楚珮姑姑搞得焦头烂额,恨不得把楚珮姑姑锁起来,一天打两顿屁股。
想楚珮姑姑多大年纪了?人家若溪妹妹都生了三个孩子了,楚珮姑姑却一个都不给他生。每每想到这些,花伟杰都觉得胸口里堵了一大团棉花,有气都撒不出来。
楚珮姑姑的心病,花伟杰岂能不知?
每次看见楚珮姑姑远远望着白瑾瑜发呆,花伟杰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熬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他很清楚,楚珮姑姑看的不是白瑾瑜,楚珮姑姑在看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若溪妹妹的父亲,上一任的大楚国小公主的驸马爷。
倘若是别的男人,只怕没有花伟杰这样的耐心,估计早就和楚珮姑姑大吵大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