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桃红压根没有跟她交谈的意思,林若溪的话问出来半天,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却只往九千岁身上瞄,连看都没看林若溪一眼。
被人无视了,林若溪也懒得再理她。
所以,她拾起鞋袜准备穿上:“阿九,我们走吧!”
正要穿,鞋袜均被九千岁抢走。
一边给她穿上,九千岁一边笑道:“溪儿分了心也好,为夫已经把你脚趾上的血泡挑掉了,又与你抹了些雪莲养颜膏。你且不要乱动,免得雪莲养颜膏蹭掉了,脚趾又要出血。等到明天早上,你的脚趾应该就没事了。”
“你真是暴殄天物。”林若溪睨他一眼,哭笑不得道:“当日夏荷做完整容手术,脸上伤疤未褪,我要给她用雪莲养颜膏,她却死活不允。如今我脚趾头上不过起了个血泡,你便这般浪费珍惜药材。知道的人说你疼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脚趾头,是十根金条呢!”
“金条哪有你的脚趾好?为夫便是打造一座赤金的小人儿,可能换来溪儿一根脚趾头?”笑眯眯地给林若溪穿好鞋袜,九千岁把林若溪拉起来。然后,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
林若溪还没接话,他已蹲下柔声道:“上来!”
“干吗?”
“我背你!”
“我自己会走。”
“要不,为夫抱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九千岁扭头看着林若溪。
他的声音极轻柔,但看着林若溪的目光中却全是挑衅。
这般便是红果果地威胁,在告诉林若溪,要么抱,要么背,二选一,想自己走路,那是万万没可能的。
知道死太监有多固执,更知道九千岁是在心疼她,林若溪心头暖暖的。
嘀咕了两声“讨厌”,她终于不再矫情,羞红了脸趴在九千岁背上。
林若溪一趴上来,九千岁就笑了。
他笑起来跟孩子似的,潋滟的瞳眸中皆是满足,直瞧得街道两边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溪儿且趴稳了,为夫这头大马起驾了!”笑着说出这句,九千岁便要大步流星地离去。
哪想,脚步尚未跨出去,桃红突然凑上前来:“九哥哥你真好,那么温柔体贴,溪姐姐真是好福气!”
九千岁脚步一顿,春暖花开的俊颜霎时间变成寒冬腊月。
嗯哼?林若溪挑了下眉,也不由看过去。
她方才只顾与九千岁说话,倒是把这小丫头忘了。还以为桃红早走了,却原来,还在这儿啊?
话说,桃红这是要哪样?可是也想跟莺歌一样吗?
生怕九千岁恼羞成怒,林若溪赶紧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耳朵,目光却似笑非笑地看向桃红……
桃红几日前去林若溪家求医问药,一副药,她的痛经便好了。
可第二日,她又去了。
她和别的病人不一样,去而复返,不为感谢林若溪,而是为了看见林若溪的夫君。
当日求诊时,桃红痛得死去活来,连林若溪长什么模样都没瞧清楚。但她顾盼流转间,居然看见林若溪身上靠着个男人……